剩下四福晋是破落户，三福晋侧室所出，五福晋家里浅薄，七福晋勉强还凑合。

荣宪公主在旁，没有插话。

当时她自大的很，觉得自己公主后裔，郡主所出，身份比其他妯娌都尊贵。

“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中，是七福晋明朗的笑声。

到了次日，就是直郡王继福晋的“初见礼”。

等到用完饭，也不早了，大家就散了。

几个庶媳妇，没有安生的。

十福晋道：“活该，谁叫她坏，我们爷说了，这样的人，当她是臭狗屎，看也别看她。”

跟舒舒他们当时见礼一样，先见太子夫妇，然后再按照长幼见诸皇子，然后再见诸公主与格格。

七福晋闲着，拉了九格格，要去舒舒家蹭饭。

不过这里是京城，身为皇子，对内还罢了，有个长幼在；对外的话，确实没有憋气的必要、

裕亲王福晋低声道：“你也不容易。”

明日荣宪公主在公主别院摆酒，宴请宗亲女眷，后日就要回巴林去了，所以今日也回城预备去了。

太子妃本陪着荣宪公主跟四福晋说话，听了禀告，立时叫人去请太子。

这会儿功夫，外头有了动静，是直郡王夫妇进了西园。

既然九阿哥夫妇是好孩子，那谁不是好孩子呢？

跟上回三台吉成亲时的客人差不多。

现在再看大家，就不是画中人了。

大阿哥跟太子本不是相见欢的关系。

荣宪公主在旁听着，想到了自己。

大家都穿着吉服，看着差不多的妆扮。

这个比喻略显刻薄。

太子在书房，叫了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过去说话。

“哈哈，海善福晋的脸色儿都青了，跟大茄子似的，昨天下半场跟哑巴似的，看着都难受……”

舒舒说的是长辈纵容他们两口子，还是在点清楚是有人纵容恭亲王府的阿哥、福晋？

四福晋、五福晋端坐不动，七福晋却是忍不住，看着海善福晋嗤笑了一声。

等到从清溪书屋出来，他们前往西园讨源书屋。

舒舒这位“娶亲太太”也差不多完成差事，被引到上席来。

她只有一儿一女，早先觉得单薄了些，现下想想，要是再有两个儿子，都是一样的骨肉，怕是也会跟恭亲王似的，因继承人归属，陷入两难之中。

只是有大福晋珠玉在前，张氏以后的日子也不容易。

八福晋低眉顺眼的，不想掺和眼前之事。

八福晋没有吭声，可是也记得自己穿着正红旗装，昂首挺胸走进毓庆宫的情形。

对清额福晋年轻面嫩，脸色涨红。

四福晋当时十来岁，就记得满屋的小孩子，没几个大人。

十福晋竖着耳朵听着不说，还陪着的点着头，嘴里“嗯嗯”有声。

舒舒想着今天张氏的新娘妆雪白，不过也能看得出眉眼秀美来，道：“确实不错。”

姑嫂几个简单梳洗了，就在牌桌上坐了。

舒舒先给长辈们请了一圈安，才在荣宪公主下首坐了。

她对于宗室的爵位等级，也是才弄明白。

新人夫妇回城去了。

马车里，九阿哥揉着舒舒的腰，道：“就这一回，等到十二、十三大婚，简亲王福晋那边也该出孝了……”

四福晋、五福晋家里都有琐事，就跟八福晋与荣宪公主一起回城了。

九阿哥道：“汗阿玛选的人，太后跟惠妃母都召见过，虽说出身差着，可是性子相貌应该没得挑。”

左右谁嗣王爵，她都是嫡母太福晋。

没想到恭亲王福晋跟舒舒这里，还跟没事儿似的。

这份“初见礼”并不简薄，也很体面。

反倒不如裕亲王府那边，保泰福晋老实听话，没有这些小手段。

宫里宫外的公主、皇子、皇子福晋一个没落，今日齐聚讨源书屋。

最年长的是荣宪公主，最年幼的是虚岁三岁的十八阿哥，一个都没有落下。

恭亲王福晋道：“想开些还好，反正是我们爷自己折腾的，回头也是折腾我们爷，我看着就好。”

恭亲王福晋慈爱点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舒舒点头道：“还好，张家人客客气气的，省事不少，瞧着张夫人性子和气，新大嫂应该是个性子温婉的。”

因此，大家就都听到恭亲王福晋与舒舒的对答。

等到太子登基，皇子们也成为宗室，那就要按照封爵来排班了。

十福晋听了皱眉道：“哪有这样的？侄子还比儿子亲不成？不是还有降封么，就该将他们降下去，将皇子都升上来才对……”

九格格见她口无遮拦，就道：“不用担心，往后人前也不用提这个，如何袭爵，如何册封皇子，都有章程，按照规矩行事就是……”

*

起晚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