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道:“株连不上,康熙十四年的时候,法喀才十二,富保跟尹德更小,等到他们成丁,就分户出来了……”
五阿哥道:“阿灵阿母子是坏的,法喀夫妻也不清白,那剩下两个还能是好的?别再一回回的纵了,钮祜禄家那么多房头,还缺承爵人?”
不管是王公爵位,还是勋贵爵位,换支是寻常事儿。
钮祜禄家的门长也换过,早年是额亦都八子那一房,后头涉及案子,才转到十六子这一房。
满洲规矩,家族当家人不是按照嫡长房算的,是哪一房能耐最高,哪一房为当家人。
如同马齐家,上面有哥哥,下头有袭爵的弟弟,可是如今富察家的当家人就是马齐,不是旁人。
三阿哥摇头道:“不是这样算的,阿灵阿身上的爵位是袭自恪僖公。”
除非这一支儿孙都有罪,否则爵位还是在他的子孙里承继。
五阿哥听着皱眉,道:“他们家的事儿乱糟糟的,早该罚了。”
尤其是阿灵阿,当年用阴私之事逼死兄嫂,开了不好的先河。
*
乾清宫,西暖阁。
三阿哥看了咋舌道:“这也吃的太急了,又不是吃肉……”
他抽出一个递给五阿哥,又拿了一个给三阿哥。
还有阿灵阿生母陪房的供词,促使阿灵阿母子用皇嗣做筏子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康熙的“恩典”。
实际上,是阿灵阿生母犯忌了。
三阿哥摇头道:“应该不会,阿灵阿两口子犯忌了。”
八阿哥道:“若是颜珠嫡子还在就好了。”
都这个时节了,这姜山还没有萎么?
皇上的脸色太难看了,苏努有些怕。
这个……
赫舍里家为了太子,担心贵妃接连产育,生子有功,成为继后,就借着钮祜禄家内乱,谋害了贵妃肚子里的孩子;那自家娘娘是第一宠妃,三个皇子陆续成丁,是不是也被赫舍里家所不容?
尹德真的没有希望承爵么?
关于钮祜禄家的爵位归属,大家也就是这么一提罢了,与本案无关。
九阿哥见了,打开抽屉,里面有个匣子,里面都是素白帕子。
不说别的,就说宫里用的锦缎布匹,江南三织造,就都是户部与工部拨出的银子。
大阿哥跟钮祜禄家也是相熟的,想起了阿灵阿的几个庶兄,皱眉道:“可惜了了,这么看,就没了的颜珠是个好的。”
五阿哥夹了一块芥末墩儿,塞到满口,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同样是丧母,瞧瞧赫舍里家是怎么待太子的。
阿灵阿早先为了掩饰自己逼死庶兄的恶名,抚养了颜珠的两个庶子,今年还放出过话去,明年要给侄儿找差事。
一个是宗人府上的公折,苏努、大阿哥等人联名;一个则是关于阿灵阿案翻出的旧案,这个没有宗人府的章,是苏努的私折。
康熙盘腿坐在炕上,炕几上摊开两个折子。
那是佟国维的外孙,皇父应该会更乐意让那位继承爵位。
九阿哥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是有了会计司的窝案,其他衙门的账目也相对清晰了。
钮祜禄家几个太太,有元后之妹,有孝懿皇后庶妹,有德妃庶妹,剩下两个也是总督之女。
还有内务府御史衙门,经过两年的磨合,他们也摸清楚哪个衙门油水大,弹劾有的放矢,不仅限于只盯着本堂衙门这边的几个总管了。
可以这样说,只有一等人家,姻亲才有这个排场。
九阿哥不爱吃这种怪味的,夹着两筷子黄瓜丝吃了。
五阿哥跟太子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什么嫌隙,可是眼下他却还是忍不住迁怒到太子头上。
九阿哥百无聊赖,正掏出自己的小算盘,正核算内务府今年的收支。
阿灵阿承爵之前,曾为侍卫,康熙当时提及想要给他赐婚之事,还说了赐婚对象。
方才过来的时候,兄弟两个提着一嘴,都觉得不必跟九阿哥提这个,否则九阿哥只会两难。
那十一阿哥之殇呢?
十一阿哥比他小五岁,两人在上书房重叠的时间就是五年。
也是因这个缘故,他们兄弟才对钮祜禄家没有什么好感的。
三阿哥看是簇新的,就笑着放荷包里了。
九阿哥忍不住望向乾清宫方向,道:“汗阿玛不会按照老规矩给恩典吧?”
三阿哥看了五阿哥一眼。
这还真当阿灵阿是死人了,操心起钮祜禄家一等公的归属了。
大阿哥还有其他事儿,八阿哥也是,然后三阿哥与五阿哥就结伴往内务府去了。
按照八旗规矩,早年侧室子等同于嫡子,所以法喀才越过阿灵阿继承了爵位。
三阿哥大踏步进来,本就笑着,看到食盒,笑容越发真挚了,道:“有了结果了,议罪折子也拟了,剩下就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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