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试试?”
冷风一吹,龙行烈心下有些躁动,他着实无从想象黎渊是如何击败的燕纯阳。
“咦?”
他正犹豫要不要去试一试,突然瞥见塔门洞开,凝神望去,只见晏九功踉跄出门,脸色煞白,颇为狼狈。
这是……
龙行烈心下一动,已迎了上去:
“九功兄。”
“嗯?”
晏九功身躯一震,脸上神色变化数次,方才平复下来:
“龙行烈,你藏的好深。”
“九功兄何出此言?”
龙行烈微微一怔。
“呵~”
晏九功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石碑,除却龙虎寺几大宗师之外,龙行烈排行第一。
而那怪物排第二……
只是一转念,晏九功就好似听到了那暴戾至极的龙吟声,以及那犹如流星般的重锤。
“九功兄?”
龙行烈微微皱眉。
“晏某可不敢当。”
晏九功面皮一抽,想想两年前与龙行烈比武的一幕,心下笃定这老小子刻意藏拙,见他还想说话,
却是懒得搭理,拂袖而去。
“他这是?”
龙行烈心下疑惑,他与晏九功的私交尚可,平素交谈可不是这种态度。
他看向塔前的石碑,七层下,自己名列第一,黎渊第二,了空第三,晏九功第四。
“他这是碰到我了?”
龙行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皱眉思忖了一下,他的视线定格在黎渊的名字上:
“该不会是……”
他眼皮一跳,犹豫片刻,正要入塔时,突然听到了自家师父的传音:
“行烈,来十六层见我。”
“是。”
龙行烈放下疑虑,沿着另一条路,一路上到了十六层。
呜~
龙应禅屈指一点,身前的光幕瞬间散去,龙行烈眼尖,在破碎的光幕中瞥见了晏九功好似见了鬼一样的脸色。
这是……
“龙虎养生丹已炼成了。”
龙应禅轻咳一声,取出一个瓷瓶。
龙行烈双手接过,心下仍是有些惊疑:“晏九功方才闯塔,败在谁人手里?”
“这……”
龙应禅微微皱眉:
“你黎师弟。”
“果然……”
得到答案,龙行烈心中疑惑反而更多了:
“师父,黎师弟他是否就是之前引得龙虎齐现之人?”
“不错。”
龙应禅心下叹气,却也没有隐瞒:“他已拜在老夫门下,是你的小师弟。”
“千古无二?”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龙行烈不免有几分恍惚。
“我辈习武,天赋只是一方面……”
龙应禅有几分感同身受,他昔年很长一段时间都被龙夕象、聂仙山压在下面。
“……”
这熟悉的话让龙行烈有些五味杂陈,这特么不是自己以往安慰其他师弟的话吗?
“黎师弟练武,可也颇为勤勉。”
“这……”
龙道主都有些语塞了。
昔年的龙夕象两人,一人嗜好比斗,一人沉迷酒色,可黎渊,入门以来,除了打铁就是练功,比自己当年还要勤勉的多。
“这是宗门之幸。”
龙行烈自然知晓师尊是要安慰自己,但对他而言,比天赋被人碾压都要难受,这也太小看自己了。
“道子之位,强者居之,弟子并无贪恋。”
龙行烈也盘膝坐下,直面自家师尊:“宗门为先,您老不必担忧弟子心有不满,道子之位也不是生来就是我的。”
“倒是为师气量小了。”
龙应禅心下有些感怀,兄弟阋墙的事,江湖上可是屡见不鲜:
“为师还有几十年好活,倒也不必急着下定论,你黎师弟未必有心杂事。”
“弟子也无心,是您硬塞给我的。”
龙行烈纠正他,稍稍震惊之后,他已平复了心态,甚至有种莫名的轻松感,能静心练武,谁想天天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
龙应禅没了笑意,这几十年里,那两个,一个满天下的跑,一個窝在小庙养伤,所有杂事全部是自己来管。
“您还想说什么?”
龙行烈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有这一枚龙虎养生丹,只等诸道演武结束,他就能叩门宗师了,且有八成把握。
龙应禅看出他的心思,心下无奈,却也只能由着他去:
“心态放平一些,一时的挫败不必太在意。”
“……”
合着我必败无疑?
龙行烈丝毫没感觉到安慰,反而心里腾起战意,他这五十年里,身经多战从无败绩,哪怕是燕纯阳,七战也平。
遑论此次闭关之后,他功行又有增长,自问再战燕纯阳,也有胜他的把握。
心下这么想,但龙行烈自然不说,只是起身,拱手:
“弟子去了。”
“去吧,记得,我辈练武,不争一时,争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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