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自主研发

杨康年匆匆回到办公室，推开房门，便看见陈凡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这间办公室，能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入的，也只有陈凡一人而已。

他喘了两口气，反手把门关上，看了一眼陈凡，便往角落走去，“你这次又是从哪里过来的？”

陈凡起身打了个招呼，又拎起热水瓶给他把茶杯加满，随后说道，“卢家湾啊，还能哪里？”

杨康年拿着毛巾擦了把脸，将毛巾扔到盆子里，撸起袖子走过来，脸色颇有些惊讶，“这次待了一个多月没出去？”

陈凡“嗯”了一声，回到沙发上坐着，“在单位事太多，回来躲清净。”

这话可不是骗人，只要他在单位里面，何主席、许秘书长他们总能给他找到事做。

不是让他去函授中心讲课，就是催他写书。

云湖是鱼米之乡，可能提供的饲料也不过是少量的米糠、麸皮，大多还要依靠菜叶和野菜。连云湖都这样，其他更多粮食产量不高的地方，恐怕很难提供足够的饲料，如果要增加养殖数量，首先就要解决饲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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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凡不一样，没有他、就没有云汽厂。

杨康年看着他，问道，“莫非，卢家湾的养殖场有什么独门手段？”

陈凡转头看向他，正色说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想办法采购一台国外最先进的孵化机，机械厂拆了仿制，这样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研制出来，并投入生产。”

包括现在正在江南全省推广的“工厂管理五大原则”，也是他提出来的，率先在机械厂试验，效果出奇的好。

杨康年眼神微凝，目不转睛看着他，“这台机器很重要？”

在饲料面前，连防疫都要排在后面。”

之前是不让养太多，以及种苗太少，养殖站里经常缺种苗，反倒挑着箩筐卖小鸡的小贩，成了农村鸡苗的主要来源。

顿了两秒，他环视一眼众人，笑道，“这两天报纸上也在讲，顶级领导们在开工作会议，按照今年报纸上已经公布的消息，再结合多方面信息。

现在杨康年还是云湖机械厂、云湖汽车厂两家单位的书记兼厂长。但是等到年底开会，这种兼任的职务就要分出去，只能管理一家单位。

陈凡笑了笑，掏出烟递过去一支，自己也点上，随即笑道，“是这样，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机械厂研发一台机器。”

如果这种机器真的能研发出来，确实如陈凡所说，对农村家禽养殖有非常大的帮助。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人都知道遵守专利是常识，而当年的常识，就是大家的东西大家用。

如果仿制西方国家的机器，那么就决定了这台机器永远走不出国门。万一……”

半个小时后，机械厂老厂区，小会议室。

陈凡眼珠微转，点头笑道，“也对，虽然现在您已经不管机械厂的具体事务，可还是机械厂的领导呢。不管研发出来的时候、您还在不在机械厂，但只要这个东西是在您任上立项的，一份功劳就必不可少。”

听到陈凡的话，当即慷慨激昂地说道，“陈顾问，你就说咱们怎么办吧？”

一开始的时候，卢家湾就是提倡每家每户都养殖蚯蚓，然后通过科学的处理之后，用蚯蚓和菜叶、米糠做成混合饲料来养殖。

陈凡点燃一支烟，正色解释道，“首先，这个涉及到国际知识产权方面的情况。我国现在并没有专利法，一套设计图，全行业都在用，几乎已经成了惯例。

凡是在云湖的机械厂领导班子成员，一个不少、全都赶了回来。

杨康年顿时浑身一震，满脸严肃地说道，“这个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顿了一下，他扫了一眼众人，“但是，我不建议采用这一条。”

但是这种惯例，在国外、尤其是西方国家是行不通的。

陈凡笑着解释道，“鸡子的食谱比较广，除了米糠、麸皮，虫子、野草、野菜、菜叶，甚至小鱼小虾，都可以作为饲料。

……

他右手夹着烟，左手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动，思考了半天，才呼出一口长气，抬起头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我要走行政路线，这个孵化机，确实比汽车更适合我。”

又或者拉着他讨论到底要不要出去交流访问的问题。

这个政策可不是改开以后才有，而是从5、60年代就定下来的。

陈凡接过烟点上，笑道，“有啊。白天满村子跑，先是帮忙秋收，完了又弄副业公司，事情多着呢。”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能不激动吗。

如果是20年后，那肯定想都不用想，当然要选前者，前途才更加光明。

以前这样，是为了方便他下马归来之后管理单位，现在该厘清的都理清了，就不能再行政、生产一把抓。

陈凡哈哈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了孵化机，再配上卢家湾提供的养殖手册，就能解决大部分的农村家禽养殖问题。”

下一秒，他便眉头微皱，“据我了解，限制农村家庭养殖的，除了种苗之外，还有防疫和饲料，尤其是饲料问题。

杨康年代表工厂上报之后，立刻引起轻工业局的重视，在总结相关经验之后，便决定全省推广。

至于李副厂长，非常不巧，他去了驻京办主持工作，具体干什么，陈凡也没问。

相比之下，反倒是最重要的对时局的判断，他们都觉得不值一提。

他满脸严肃地看着杨康年，“杨叔，上次跟你聊到，是打算往哪个方向发展，你想好没有？”

所以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在汽车厂看着，……”

很多农机就是这么来的。

周亚丽放了寒假，肯定会跑过来玩，到时候让她带回去，刚刚好。

听完他的话，几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陈凡眉头轻挑，“您还是想掌管汽车厂？”

等陈凡说完，杨康年彻底明白了陈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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