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在张哥脸上看到的其中一幕就是他娶亲的那一日。
张哥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红晕,高兴的走路都不稳了。
丛业的下一句将张哥从成亲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问:“你记忆深刻的第二件事是嫂子生孩子?”
张哥跟找到知己似的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
“那几年家里太穷,也没让你嫂子吃上好的,妹子,你是没瞧过,你嫂子瘦,挺著个大肚子,我天天看著,心疼的不行,还有生我家闯子时胎位不正,她跟孩子差点没挺过来。”若说成亲是最美好的回忆,那婆娘生孩子那一日就是他最不愿回忆的。
“你另一件念念不忘的事是嫂子在娘家受欺负的事?”丛业又从张哥记忆中找出一件事,问道。
张哥惊的都忘了呼吸,他头都快点掉了。
“是,是,没错。”张哥太过激动,他没想到丛业这般有能耐,都能算出他所有的事,“你嫂子没嫁我前在娘家被嫂子明里暗里挤兑,家里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做,就连她哥嫂的孩子都是你嫂子带。”
张哥说的有点拗口。
丛业听明白了。
“等你嫂子嫁我之后,她哥倒是高兴,她嫂子还不高兴。”
丛业明白,有些人便是这样,你过的没他们好,他们看不起,可劲儿欺负你,你过的好些,他们嫉妒使绊子。
“你嫂子是个实在人,被欺负了也不跟我说。”张哥每每想起来还是心疼自己婆娘,“那回是她哥嫂家里老二满月,我当时去镇上卖野味,等下半午我回来,你嫂子还没到家,我担心,就去找她。”
想到这里,张哥气的拳头握紧,“我在半路遇著你嫂子了,你嫂子差点——”
张哥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一个妇人走夜路,怎会安全?
他当时拚了命的跟那三人打,只是他势单力薄,哪里打得过对方三人?
他差点没命。
“后来我才知道,你嫂子这么晚回是被那个女人留著照看两个孩子。”张哥一拳捶在地上,“等两个孩子都睡了,天黑透了,她说不留你嫂子吃饭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不让你嫂子去她哥嫂家了。”
看著张哥尤带愤恨的脸,丛业确定自己当真能看到张哥身上发生的让他记忆深刻的事。
她按了按眉心,意识到看得多,也更容易疲累。
“张哥,以后尽量别来山上了。”丛业提醒他。
张哥的死因便是被毒蜂蛰的。
张哥心有余悸,“那我肯定再不敢来这里了。”
死里逃生,他自然不敢再踏足。
在小溪对面,桑启还在挥著火把。
大黄狗站在他脚边,冲著丛业摇尾巴,担心会引起毒蜂注意,大黄狗这回没叫嚷。
丛业刚要收回视线,桑启突然侧头,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丛业的错觉,她感觉对面这人看她的眼里竟有气愤,似乎下一刻就会把火把扔进水里。
人家专门来救她,丛业不是没良心的人,对上桑启冰冷的脸,丛业好脾气地笑了笑,还跟他竖个大拇指。
桑启可能觉得有些伤眼,他转开头,继续挥著手里的火把。
毒蜂被烧死了大部分,余下的不再没命的攻击桑启。
它们四散开,又试图从桑启身后攻击。
大黄狗紧贴著桑启的腿,毒蜂悄悄藏匿,大黄狗扯著嗓子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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