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启背后长眼睛似的,毒蜂还未来得及碰到桑启,便被火把砸了下来。
如此几番,毒蜂只能放弃攻击,如来时一般,成群往回飞。
张哥起身,想要淌过溪去感谢桑启,却被丛业按住了肩头,“不用去,他这人就是乐于助人。”
“我还是去亲自跟他道谢。”
丛业不劝了。
只是不等张哥再下水,桑启已经拿著火把,转身走了。
大黄狗站在原地,看了眼桑启的背影,再看小溪另一边的丛业,一时不知该如何选。
丛业朝大黄狗挥手。
大黄狗这才转身跟上桑启。
张哥不解地问丛业,“妹子,他怎走了?”
按说丛业浑身湿透,被堵在这边,她男人应该赶紧过来救人才是。
这两口子古怪的相处方式看的张哥一头雾水。
“哥,你快些回去看看腿。”丛业没打算跟张哥解释,她转了话题,“你这腿若是耽搁久了,恐怕影响日后走路。”
张哥顿时急了,跟丛业告辞后,拄著木棍,拖著断腿下山了。
丛业等身上的衣裳半干了才往回走。
只是还未到院门口,就看到迎上来的小雅。
“嫂子,你快点躲躲。”小雅急的满头大汗,找书苑 m “大壮来找你了。”
“为何?”丛业知道大壮是那个总偷菜的张婶儿子。
她神色一紧,问:“那张婶死了?”
小雅点头,“午时死的。”
“嫂子,你是不是也给张婶算过?”小雅并未多想,她拉著丛业,“你先去我家躲躲,别被大壮找到了。”
丛业站著没动,“是我给他娘下药的?”
小雅愣了一下,“没。”
“我听说张婶是偷吃了李嫂子家的韭菜跟葱。”小雅凑到丛业耳边,小声说:“李嫂子家的菜地跟张婶家的菜地在一起,李嫂子会侍弄菜,她都是将菜带去镇子上卖的。”
附近村民都知道张婶好偷人家菜,只是骂了骂了,若是动手打,张婶就往地上一躺,要死要活的,村民也没旁的办法,要是真的将人打死,还得去坐牢。
李嫂子也去张婶家骂过,可骂了也不管用,人家照样偷,李嫂子又不能整天去地里看著。
这回李嫂子将老鼠药泡水,抹在最边角的一小齐上,也是气急了。
李嫂子儿子最近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吃了药也不管用,李嫂子两口子前些日子还抱著孩子去了县城医馆。
孩子好不容易退了烧。
李家攒的那点积蓄全用光了,李嫂子就想摘点菜去卖。
可去地里一看,菜明显少了。
张婶可著李嫂子一家祸害。
李嫂子昨天晚饭后,便将老鼠药抹在菜上。
张婶趁著午饭前,又去薅了人家葱跟韭菜,到家后,她也不洗,随手擦擦就卷著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