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9章 司马懿痛失街亭,仲达挥泪斩駙马  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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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闻言大喜,羽扇轻拍掌心:

“妙哉!吾高估司马懿矣,竟犯此兵家大忌。”

隨即召眾將议事。

张郃闻讯,慨然请战:

“机会不可失,郃愿为先锋,先破山上之敌!”

诸葛亮暗赞张郃善抓战机,当即准允:

“將军勇猛,正可当此任。”

“然须谨慎,先探虚实。”

是夜,天晴月朗。

汉军直至山下。

张郃引精骑巡哨一周,果见魏军尽屯山上。

寨柵虽严,却孤悬山巔,不由暗笑魏將无知。

巡毕回营,稟报诸葛亮:

“魏將確屯兵山上,自陷绝地。”

“然其布防严密,不可急攻。”

诸葛亮頷首,谓眾將道:

“彼据高地,若强攻必损兵折將。”

“不若围而不攻,待其自溃。”

遂使人打听守將姓名。

不多时,探马回报:

“守街亭者,乃魏国駙马夏侯楙也。”

诸葛亮莞尔:

“原是此徒有虚名之辈,乃庸才野鸭耳!”

“司马懿用如此人物,岂不误事乎?”

又问:“街亭左右,別有军否?”

探马答说:

“离山十里,有王平引五千军安营。”

诸葛亮羽扇轻指地图:

“王平乃宿將,知兵善战。”

“若我军攻山,彼必来救。”

遂传令:

“庞德引一军,伏於要道,挡住王平来路。”

“马岱、张郃各引兵围山,先断其汲水道路。”

“待魏兵自乱,乘势击之。”

当夜,调度已定。

次日天明,三路军马悄然而动。

庞德先引兵绕道而去。

张郃、马岱各率大军,漫山遍野围將上来。

夏侯楙在山上望见汉兵旌旗严整,围得水泄不通。

却不惊慌,反大笑谓左右:

“彼若有命,不来围山!”

遂传令诸將:

“但见山顶红旗招动,即四面杀下,教齐军有来无回!”

张郃在山下勒马耀武扬威,高声挑战:

“夏侯駙马!汝既为名將之后,何敢龟缩山上?”

“可敢下山与某一战!”

魏兵皆久闻张郃威名,见其驍勇,尽皆丧胆,无人敢应。

副將张韜諫曰:

“將军,齐军断我水道,军士已渴。”

“不若趁士气未墮,突围与王平將军会合。”

夏侯楙大怒,叱道:

“汝何怯也!吾已布下天罗地网。”

“待齐军攻山,红旗为號。”

“四面齐下,必获全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夏侯楙立於山巔,见汉军围而不攻,心下焦躁。

乃挥动红旗,欲令將士衝杀下去。

然军中將士面面相覷,无一人敢动。

皆因畏惧张郃威名,又见汉军阵势严整。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夏侯楙见状大怒,厉声喝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竟敢违令?”

当即拔剑,斩杀二將。

血溅帅旗,眾军惊惧。

副將张韜急諫:

“將军息怒!將士非不敢战,实是……”

话未说完,夏侯楙已瞪目叱道:

“再有敢言退者,斩!”

眾军只得勉强整顿,鼓譟下山。

汉军阵中,张郃见魏兵衝下,笑道:

“穷寇来矣!”

於是,令旗一挥。

汉军端然不动,弓弩齐备。

魏兵冲至半山,见汉军阵势森严,竟又逡巡退去。

夏侯楙在山顶看得分明,气得几乎吐血。

然见事不谐,只得改令:

“紧守寨门,以待外应!”

心中已经暗盼著王平能够引兵来救。

却说王平在十里外扎营,见街亭山上烽火连天。

知夏侯楙被困得急,於是急引军来救。

行至半路,忽见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將正是庞德。

庞德横刀立马,喝道:

“王平止步!”

“诸葛都督有令,街亭已困。”

“尔速退去,可保性命!”

王平怒道:

“吾是军人,岂有见死不救同袍之理!”

话落,挺枪直取庞德。

二將战在一处,刀枪相交,火星四溅。

战约二十回合,王平力渐不支。

又见汉军援兵渐至,只得虚晃一枪,引军退去。

山上魏军自辰时困至戌时,烈日曝晒,滴水未进。

军士唇裂舌燥,饥渴难耐。

忽有军士发现山腰有细流,爭相取饮。

不料饮后不久,纷纷腹痛呕吐,方知水源已被污染。

原来张郃见久围不下,乃献计於诸葛亮:

“可投腐草於水源,使魏军自乱。”

诸葛亮蹙眉说:

“此法有伤天和,恐殃及无辜。”

张郃慨然道:

“为大局计,当以破敌为先。”

“若拖延日久,司马懿援军至,则大势去矣!”

诸葛亮沉思良久,嘆道:

“虽非仁者之道,然事急从权。”

遂命军士採集腐草,投於上游溪流。

魏军將士饮水中毒,上吐下泻,军心大乱。

更有甚者,不得已以马尿止渴。

哀嚎之声,遍传山野。

副將张韜忍痛稟报:

“駙马,军中疫病蔓延。”

“士卒多有逃亡,请駙马速定夺!”

夏侯楙此时已知自己铸成大错,然碍於顏面,不肯认错。

只得强打精神,巡营抚慰:

“將士们!援军不日即至,只要坚守,定会有希望。”

话未说完,一老兵突然跪地哭诉:

“駙马!吾等已三日无水,士卒相继病倒。”

“若再困守,唯有死路一条啊!”

夏侯楙勃然变色,却见四周將士皆面有菜色,目露怨愤,只得强压怒火:

“本駙马已遣人求援,不日可至。”

“届时內外夹击,必破齐军!”

与此同时,

诸葛亮立於高岗,远眺街亭山势。

见魏军虽困犹斗,遂传令:

“可於沿山放火,乱其军心。”

汉军得令,即刻四面举火。

时值秋风,草木乾燥。

火借风势,顷刻间烈焰腾空,浓烟蔽日。

山上魏兵本已饥渴交迫,忽见火起,愈加大乱。

士卒奔走呼號,自相践踏。

夏侯楙在帐中闻报,跌足长嘆:

“此天亡我也!”

副將张韜急入:

“將军,火势已蔓延至中军,请速决断!”

夏侯楙面色惨白,良久方道:

“收拾残兵,从山西小道突围!”

张韜諫曰:

“山西险峻,恐有伏兵。”

夏侯楙愁眉不展,嘆道:

“纵有伏兵,亦胜於葬身火海!”

於是聚集残兵千余,冒烟突火,杀下山西。

汉军见魏兵突围,急报诸葛亮。

诸將皆请追击,诸葛亮却羽扇轻摇:

“夏侯楙庸才也,留之可为魏国之后患。”

“放其逃生,於我有利。”

遂传令:“放开西路,任其逃遁。”

背后庞德引精兵五千,佯作追击。

赶至三十余里,忽见前面鼓角齐鸣,一彪军马杀出。

放过夏侯楙,直取庞德。

来將大喝:

“邓艾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庞德见邓艾军容整肃,暗赞:

“真良將也!”

两军混战廝杀至一处。

庞德记诸葛亮嘱咐,虚战数合,回军便走。

邓艾见状,驱兵追赶,直趋街亭。

將至街亭,邓艾忽觉有异,急令止军。

然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號响,两边伏兵齐出。

左边张郃,右边马岱,抄断后路。

庞德亦返身杀回,三路合围,將邓艾困在垓心。

邓艾临危不乱,大呼:

“將士们,隨我突围!”

话落,率军左衝右突。

然汉军围困如铁桶,魏兵虽拼死奋战,终难突破。

战至黄昏,魏军已折损大半。

正当危急,忽见一军从东北杀入,为首大將高呼:

“邓將军勿忧,王平来也!”

原来王平败於庞德后,收拢残兵,闻街亭有变,急来救援。

邓艾大喜:

“天助我也!”

二將合兵一处,奋力衝杀。

张郃见魏军困兽犹斗,恐伤亡过重,稍开围困。

邓艾、王平趁势突围,往列柳城方向败退。

行至半途,邓艾忽道:

“列柳城恐已不保。”

王平惊问其故。

邓艾嘆道:

“诸葛亮用兵如神,既设伏击我,必已分兵取城。”

果然,將至列柳城,遥见城头已易汉帜。

李严率军从城中杀出,大喝:

“城池已破,尔等何不早降!”

邓艾、王平不敢恋战,引残兵绕城而走。

李严追击二十余里,方收兵回城。

夜色苍茫,邓艾清点残兵,不足一千。

遂仰天长嘆:

“街亭既失,陇右战机失矣!”

王平劝道:

“將军不必过忧,司马丞相大军不日即至。”

邓艾摇首,嘆气道:

“诸葛亮得街亭,如虎添翼。恐陇右诸郡,皆难保全。”

遂修书遣使,飞报司马懿。

邓艾、王平领著残兵败將,狼狈回至祁山大寨。

但见寨中旌旗肃杀,气氛凝重。

司马懿先唤王平入帐。

王平伏地请罪,司马懿面色阴沉,责问道:

“吾令汝同守街亭,汝何不諫之,致使失事?”

王平叩首稟道:

“某再三相劝,要在当道筑土城,安营守把。”

“然駙马大怒不从,斥某怯战。”

“某不得已,自引五千军离山十里下寨。”

“及贼兵骤至,將山四面围合,某引兵衝杀十余次,皆不能入。”

“次日山上土崩瓦解,降者无数。”

“某孤军难立,故投邓將军求救。”

“半途又被困在山谷之中,奋死杀出。”

“比及归寨,早被汉兵所占。”

“投列柳城时,路逢李严,亦被所破。”

“非某之不諫也。”

“丞相不信,可问各部將校。”

司马懿细察王平神色,又召数名败军將佐问询,皆证实王平所言非虚。

正沉吟间,忽报夏侯楙到。

夏侯楙昂然入帐,虽败军之將,犹带骄矜之色。

司马懿见状,拍案怒叱:

“汝自幼饱读兵书,熟諳战法。”

“吾累次叮嚀告戒,街亭是吾根本。”

“汝以全家之命,领此重任。”

“若早听王平之言,岂有此祸?”

“今败军折將,失地陷城,皆汝之过也!”

夏侯楙昂然不惧,强辩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

“今虽小挫,来日必可雪耻。”

“丞相又何必小题大做?”

司马懿截断其言,厉声道:

“军法如山!若不明正军律,何以服眾?”

“汝今犯法,休得怨吾。”

“汝死之后,汝之家小,吾按月给与禄粮,不必掛心。”

夏侯楙闻言色变,高声道:

“吾乃当朝駙马,大王姻亲!”

“汝安敢斩我?”

司马懿冷笑一声:

“军中无贵贱,唯有军法!”

“汝既立军令状,吾如何不斩?”

话落,即喝令左右:

“推出去,斩首!”

武士应声上前。

夏侯楙挣扎大呼:

“司马懿!汝敢杀我,回朝必不得好死!”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駙马!駙马!”

然武士如虎似狼,將其拖出帐外。

不过片刻,献上头来,血犹淋漓。

帐中眾將见状,皆屏息垂首。

司马懿细观诸將神色,见不少人面露幸灾乐祸之意。

心知这些人正等著看他如何向曹叡交代。

忽而,

司马懿抱案痛哭,声震营帐。

眾將愕然,纷纷请问:

“丞相何故如此悲伤?”

“夏侯楙虽是駙马,但毕竟有违军令在先。”

“丞相杀之,合情合理,有何悲哉?”

司马懿拭泪道:

“吾非是哭夏侯楙。”

“街亭之失,罪在吾也!”

“吾用人不明,致损兵折將,连累三军。”

“更痛者,夏侯將军在时,与吾相交深厚。”

“今杀其子,吾心何安?”

言毕,泣不成声。

眾將皆被感动,纷纷劝慰:

“……丞相秉公执法,何罪之有?”

“夏侯楙自取其祸,非丞相之过也!”

司马孚在侧,亦进言道:

“二哥不必过於自责。”

“今当整军再战,以雪此耻。”

司马懿徐徐止泣,正色道:

“诸位既如此说,吾当戴罪立功。”

“即日整军,誓与诸葛亮决一死战!”

遂传令三军素服,为街亭阵亡將士举哀。

暗中却唤司马孚至密室,低声道:

“速修表章,具陈街亭失守原委及夏侯楙罪状。”

“六百里加急送往成都。”

“另备厚礼致清河公主,言吾不得已而执法,心实痛之。”

司马孚心领神会:

“二哥高明。”

“如此既正军法,又安皇室。”

“吾早闻清河公主与夏侯楙已经貌合神离,感情不和。”

“今二哥杀之,公主未必怪罪。”

於是,匆匆而去。

司马懿独坐帐中,抚案沉思。

斩夏侯楙虽险,却可立威於军,又除政敌。

然与诸葛亮之战,方才开始。

窗外秋风萧瑟,仿佛已有金戈铁马之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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