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9章 司马懿痛失街亭,仲达挥泪斩駙马  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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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司马懿痛失街亭,仲达挥泪斩駙马

章武十年秋。

大司马大將军李翊洛阳开府集议。

堂前甲士肃立,烛火映得兵符生寒。

李翊虽然不再从政,或者说不再主掌政事。

但刘备把军队交给了他。

为的並非是让他操劳於军务,而是方便他推行行政。

毕竟只有掌握了军队,才能掌握话语权。

不过,眼下陇右战事高级,作为全国的军马大元帅。

李翊不能不引起重视,他正色对眾人说道:

“今得边报,偽魏丞相司马懿率八万之眾出汉中,犯我陇右。”

“雍凉都督诸葛孔明虽以五万兵镇关中,然敌眾我寡,当遣军驰援。”

大汉只在关中西部地区布防了五万兵马。

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之前忙於灭吴战事,主力都在南方,才刚刚回来不久。

军士们需要休整,不能马上又派到西部去。

第二个原因,就是陇西特殊的地理环境,不適合长期大规模的屯驻重兵。

因为那个地区超补给上限了,养不起,只能靠中央来补贴。

其实歷史上的曹魏,也没有在关中布防太多兵。

都是等诸葛亮打过来后,再派人过去支援。

因为这样成本最低。

长期养重兵,再强大的帝国也养不起。

而对於川蜀而言不同,

不论是歷史上的诸葛亮北伐,还是本位面的司马懿北伐,他们都是从汉中出发。

这就导致他们的补给线相对更短。

但对於幅员辽阔的齐汉帝国而言,要救援关中,跨度非常大。

补给线也更长,所以消耗也很大。

除这两点外,其实还有第三点的原因。

歷史上,

曹魏在江南防线防备东吴的兵马,远比在西线防备蜀汉的兵马要多。

这不仅仅是补给线长短的问题。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时很多人寧愿去南方,也不愿意去西部。

因为南方气候相对温暖,西部苦寒缺水,並不適宜人居住。

只听说有人冷死,但没听说过有人热死的。

当时军心问题也是影响曹魏战略方针的一个重要因素。

兵部尚书太史慈出列,建议道:

“灭吴方息,河北军正可调遣。”

李翊頷首,大手一挥:

“著河北调精兵两万,加封张郃为护左將军,领此部。”

又取虎符掷於案:“河南调兵两万,迁魏延为护右將军统之。”

“京师洛阳出兵一万……”

言至此略顿,目光扫过阶下絳衣將领。

“加封郭淮为冠军將军,率洛阳健儿同赴关中。”

此言一出,令在场的一眾老將皆是一怔。

郭淮乃是魏国降將。

如此重要的京军,相爷居然交给一个降將来带?

果不其然,此令一下,立马有老臣出来諫言:

“降將掌兵,恐生变故。”

李翊按剑而起,正色道:

“昔光武用凉州三明,岂因出身弃良將?”

“今更命陆伯言为镇西长史,参赞军机。”

你不是质疑我用降將吗?

我不仅要用魏国降將,还要用吴国降將。

语毕,李翊解腰间玉玦予诸將:

“诸葛都督乃是老夫亲自向陛下举荐之贤才。”

“吾特地將之从交州调回中央,再委派到关中去都雍凉军务。”

“此去,诸君当如臂使指,若生齟齬……”

剑光乍现,案角应声而落:

“犹如此案!”

“喏!”

眾將齐齐领命。

……

时长安都督府內,诸葛亮正观山河舆图,忽见驛马踏月来报。

急召眾將,素袍迎风猎猎,谓眾人道:

“司马懿取道散关,陈仓乃必爭之地。”

凉州刺史李严执笏出班:

“某举荐狄道王双,字子全。”

“此人使一口六十斤泼风刀,骑大宛千里驹。”

“两石铁胎弓发则裂石,更藏流星三锤百发百中,真有万夫莫敌之勇也。”

诸葛亮命召之。

俄顷,壮士至。

九尺身躯映得烛光晦暗,黄睛如虎视。

孔明大喜,以羽扇指图,道:

“陈仓道口新筑城垒,郝伯道率三千兵守之。”

“予汝五千精锐,与郝昭成犄角之势。”

“速速援之!”

王双领命而去。

王双去未久,又报说张郃率河北精锐先抵达长安。

诸葛亮知张郃乃李翊心腹之人,急出入接见,第一时间与其商议军务。

“儁乂將军至,吾心稍安。”

孔明执羽扇指舆图,“秦岭西麓有街亭、列柳二城,乃汉中咽喉。”

“司马仲达若得此道,则陇西如囊中物。”

说著,他素手划过沙盘。

“吾欲与將军共取街亭,断其粮道。”

张郃在战场之外是个標准的职场人,上了战场就是一个职业將军。

入军聊军,他也不多客套,专心谈军务。

他按剑细观地势,见图中渭水支流蜿蜒如蛇,沉吟道:

“都督欲效韩信潍水之计耶?然司马懿非龙且。”

孔明轻笑,扇柄点向斜谷:

“彼若退兵,吾伏兵於木门道。”

“彼若不退……”

他手指轻叩阳平关,“尽断小道,以火攻困之。”

“陇西秋旱,一月无粮则八万魏军皆成枯骨矣。”

张郃頷首,说道:

“都督真神算也,此行定叫司马懿有来无回。”

诸葛亮沉吟道:

“虽然如此,司马懿也绝非等閒之辈。”

“將军为先锋,不可轻进,当传与诸將。”

“循山西路,远远哨探。”

“如无伏兵,方可前进。”

“若是怠忽,必中司马懿之计。”

张郃受计引军而行。

……

月色如铁,浸透祁山连营。

司马懿正对沙盘推演陇西地势,忽闻帐外马蹄声碎。

亲兵引新城探细人疾步入帐,那探子扑跪於地,喉间尚带风沙嘶哑:

“稟丞相!诸葛亮已得洛阳援军,亲率五万兵马出长安。”

“以张郃为先锋,直向街亭而来!”

司马懿指间笔毫骤然折断,他背著手,皱眉道:

“孔明用兵竟迅疾如电……真吾敌手也。”

於是,回首问眾將道:

“谁敢去守街亭?”

话音未落,一人应声出列。

但见金甲映烛火,玉带扣狼腰。

眾视之,乃駙马夏侯楙也。

夏侯楙字子休,其性最急,又最吝。

自幼嗣与夏侯惇为子。

后夏侯渊为黄忠所斩,曹操怜之。

以女清河公主招楙为駙马,因此朝中钦敬。

虽掌兵权,未尝临阵。

夏侯楙面色赤红,神情激动。

这还是他平生首次亲临战阵,抱拳说道:

“吾父死於河北,切齿之恨,未尝得报。”

“今出师北伐,既报国恨,也雪家仇。”

“吾愿引本部猛將,更乞丞相赐南中之兵,前往破诸葛亮之军。”

“上为国家效力,下报父仇,吾万死不恨!”

司马懿默然不语,目光如炬审视夏侯楙。

参军司马孚见状,忙进言道:

“不可!夏侯駙马素不曾经战。”

“今付以大任,非其所宜。”

“更兼诸葛亮足智多谋,深通兵略,不可轻敌。”

夏侯楙勃然变色,叱道:

“参军莫非结连诸葛亮,欲为內应耶?”

“吾自幼从父学习韜略,深通兵法,汝何欺我年幼?”

“吾若不能生擒诸葛亮,誓不回见丞相!”

司马孚愕然,面色青白交替,皱眉道:

“我司马家背负血海深仇,怎可能私通诸葛亮?”

“駙马不可血口喷人。”

帐中诸將皆知夏侯楙在朝中权势熏天,皆低头不敢进言。

司马懿沉吟良久,方道:

“街亭虽小,干係甚重。”

“倘街亭有失,吾大军皆休矣。”

“汝虽深通谋略,此地奈无城郭,又无险阻,守之极难。”

夏侯楙昂首道:

“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

“岂一街亭不能守耶?”

“……诸葛亮非等閒之辈,更有河北名將张郃为先锋,恐汝不能敌之。”

司马懿又道。

“休道诸葛亮、张郃,便是李翊亲来,有何惧哉!若有差失,乞斩全家!”

夏侯楙拍胸立誓。

司马懿目光微动:

“军中无戏言。”

“愿立军令状!”

夏侯楙慨然应道。

司马懿遂令取纸笔来,夏侯楙当场写下军令状呈上。

司马懿接过,缓缓道:

“吾与汝一万五千精兵,再拨一员上將,相助你去。”

隨即唤道:“王平听令!”

偏將军王平应声出列。

司马懿吩咐道:

“吾素知汝平生谨慎,故特以此重任相托。”

“汝可小心谨守此地,下寨必当要道之处,使贼兵急切不能偷过。”

“安营既毕,便画四至八道地理形状图本来我看。”

“凡事商议停当而行,不可轻易。”

“如所守无危,则是取长安第一功也。”

“戒之!戒之!”

二人拜辞,引兵而出。

待大军远去,司马孚方近前低问:

“夏侯楙乃膏粱子弟,骄矜自用,丞相何以委以重任?”

司马懿远眺旌旗远去,淡淡道:

“夏侯楙贵为駙马,在朝中势力极大。”

“今来前线,名为助战,实为监军。”

“我亦受其制衡。”

司马孚恍然:

“丞相莫非是故意为之?”

司马懿嘴角微扬:

“不管夏侯楙能否守住街亭,於我等皆有利。”

“若胜,则挫诸葛亮锐气。”

“若败……”

他顿了顿,续道:

“然为大局计,吾仍望其能守住。”

司马孚眼中闪过锐光:

“若夏侯楙失街亭,我军虽受挫,却可藉此除去夏侯家在朝中之势力。”

“岂非一举两得?”

司马懿骤然转身,面色凝重:

“……此代价太过巨大!”

“街亭若失,我军咽喉被扼,八万將士性命危矣。”

“且別忘了……”

他声音压得更低,“我等还背负著灭族之仇,此时內斗,徒令诸葛亮得利。”

司马孚赧然垂首:

“二哥深谋远虑,小弟不及。”

司马懿遥指远方:

“速派细作密切关注街亭战况。”

“再令邓艾引轻骑三千,暗中尾隨夏侯楙部队。”

“若见形势不妙,可相机接应。”

“丞相既疑夏侯楙之能,何又遣兵接应?”

司马孚不解。

司马懿喟然嘆道:

“……公私须要分明吶。”

“夏侯楙虽可能成为政敌,然今同为魏臣,当共御外侮。”

“若因私废公,岂不与国贼无异?”

“三弟你要知道,齐强魏弱。”

“我魏国比之齐国弱小太多,若不为大局计。”

“灭族之仇,便真的遥遥无望了。”

言毕,挥手令司马孚速去安排。

另一边,夏侯楙与王平引兵至街亭。

但见四野开阔,山峦起伏。

夏侯楙纵马环视,仰头大笑:

“丞相何故多心也!量此山僻之处,齐贼如何敢来?”

王平蹙眉諫道:

“駙马虽言齐兵不敢来,然用兵之道,贵在谨慎。”

“可就此五路总口下寨,令军士伐木为柵,以图久计。”

夏侯楙扬鞭指道:

“当道岂是下寨之地?”

“汝且看,此处侧边一山,四面皆不相连。”

“且树木极广,此乃天赐之险也,正可就山上屯军。”

王平神色凝重,再諫:

“……駙马此言差矣。”

“若屯兵当道,筑起城垣,贼兵纵有十万,不能偷过。”

“今若弃此要路,屯兵於山上。”

“倘贼兵骤至,四面围定,將何策保之?”

夏侯楙仰面大笑,声震山谷:

“汝真女子之见!岂不闻兵法云:”

“凭高视下,势如劈竹。”

“若贼兵到来,吾教他片甲不回!”

王平耐著性子解释:

“末將累隨丞相经阵,每到之处,丞相尽意指教。”

“今观此山,乃绝地也。”

“若贼兵断我汲水之道,军士不战自乱矣。”

夏侯楙面露不屑:

“汝莫乱道!”

“孙子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贼兵绝我汲水之道,我军將士岂不死战?”

“以一可当百也。”

“吾素读兵书,父亲在世时常说我兵法韜略远胜於他,汝奈何相阻耶!”

二人爭执间,忽见山中居民成群结队,飞奔而来。

惊慌报说汉兵已至。

王平见情势紧急,再次请命:

“若参军执意在山上下寨,请分兵与我。”

“自於山西下一小寨,成掎角之势。”

“倘齐兵至,可以相应。”

夏侯楙冷哼一声:

“汝既不听吾令,与汝五千兵自去下寨。”

“待吾破了贼兵,到丞相面前须分不得功!”

言毕,再不理会王平,自顾传令军士在山上筑寨。

王平只得引五千兵离山十里下寨,连夜画成地理图本,差心腹星夜驰往祁山大寨稟报司马懿。

却说夏侯楙在山上督促筑寨,副將张韜进諫:

“……駙马,山上虽地势高峻,然水源甚远。”

“若被齐军切断水道,恐生不测。”

“不若分兵守山下要道,乃为上策也。”

夏侯楙不待他说完,便叱道:

“汝亦欲效王平怯战耶?”

“吾熟读兵书,深知『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之理。”

“诸葛亮若来,正可一举破之,汝等何必多言!”

张韜不敢再諫,唯唯而退。

夏侯楙自得地巡视山势,对左右道:

“昔年父亲战死於河北,今日我便要在此山雪耻。”

“教齐贼知我夏侯家厉害!”

寨柵初成,夏侯楙便命军士多竖旌旗,虚张声势。

然后期待诸葛亮的到来,好一雪夏侯家的耻辱。

时诸葛亮在大寨中,召李严至帐前,吩咐道:

“汝可引精兵三千,前往街亭探路。”

“若街亭有兵守御,即当按兵不行,先回来报我。”

李严领命而去,不一日回营復命,稟道:

“都督,街亭果有魏兵守把。”

“旌旗严整,营寨连绵。”

诸葛亮轻摇羽扇,神色凝重:

“司马懿亦知街亭乃咽喉之地,遣重兵把守。”

“看来吾要与他在街亭一较高下了。”

遂传令各营整军备战,准备强攻街亭险要。

见诸葛亮已经做好在街亭与司马懿一较高下的准备。

李严却笑道:

“都督何故自墮志气耶?我料街亭十分易取。”

诸葛亮闻言诧异,目视李严:

“街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汝安敢出此大言?”

李严近前一步,详细稟报:

“严亲自哨见,魏军当道並无寨柵,军皆屯於山上。”

“虽据高临下,然孤悬山巔,水源遥远。”

“若断其汲道,不战自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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