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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开府仪同三司,节制天下兵马

仲夏时节,李翊一行人终於返回洛阳。

城门大开,汉帝刘备亲率文武百官出迎。

“臣李翊,奉旨南巡归来,幸不辱命!”

“臣陈登,南征归来,叩见陛下!”

刘备亲自扶起二人,执手嘆道:

“子玉南巡辛劳,元龙戍边有功。”

“朕心甚慰!”

话落,又特对陈登说道:

“將军镇守淮南二十余载,今又平定东吴,功在社稷。”

陈登躬身:

“此乃臣分內之事,不敢言功。”

是夜,皇宫大排筵宴。

麒麟殿內灯火辉煌,笙歌鼎沸。

刘备端坐主位,左右分列李翊、陈登。

同时,陆逊等吴国旧臣也在受邀在列。

“今日之宴,一为子玉南巡庆功,二为元龙灭吴贺喜。”

“三么……呵呵,便是为伯言等吴国贤才接风。”

刘备举杯,“愿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

群臣举杯相和:

“陛下圣明!”

宴至酣处,刘备郑重道:

“子玉曾立规制,首相不可独专。”

“今其届期已满,当择贤让位。”

遂转向李翊,“交接大典,便由子玉筹备。”

李翊躬身领旨:

“臣遵命。”

三日后,

首相交接大典於洛阳南宫举行。

內阁阁员悉数到场,朝中大臣齐聚一堂。

更引人注目的是,

河东卫氏、弘农王氏等世家大族皆派代表与会——

这些门阀在当年重建洛阳时,捐人、捐土木,战时捐战略物资。

战后又於重建中捐输巨资。

故特获殊荣参与盛典。

吉时已到,钟鼓齐鸣。

李翊紫袍金带,缓步登台。

陈登緋衣玉冠,紧隨其后。

“臣李翊,蒙陛下信重,任首相十载。”

“今届期已满,特此交还相印。”

李翊声音洪亮,响彻大殿。

刘备頷首:

“准奏。”

李翊转向陈登,肃然道:

“元龙將军,今日以江山社稷相托,望勿负圣恩。”

陈登郑重跪接:

“臣陈登,必竭股肱之力,死而后已!”

最庄严的时刻到来。

內侍捧上锦盒,李翊取出其中青玉令——

此乃首相调兵理政之信物,自章武元年时铸造而成。

这也是它的首次传承。

“此令授汝,代天巡狩,抚育万民。”

李翊將青玉令交到陈登手中。

陈登双手高举过顶,郑重接过:

“……臣谨受命!”

“必以苍生为念,以社稷为重!“

剎那间,钟鼓再鸣,百官齐贺:

“恭贺陈相!江山永固!”

河东卫氏代表卫覬出列献礼:

“卫氏谨献玉璧一双,恭贺新相!”

“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弘农王氏代表王濬亦献上贺表:

“王氏愿捐粮十万石,助新相施政!”

刘备大喜,特赐御酒三杯。

李翊与陈登对饮,相视而笑。

宴间,陆逊悄声对身旁姜维道:

“……如此平稳的权力交接,自古罕见。”

“李相爷真非常之人也。”

姜维亦忍不住慨嘆:

“……正是。”

“自古权位更迭,多伴血雨腥风。”

“今日盛况,实乃盛世之兆。”

大典继续,丝竹声声。

但明眼人都看出,新首相的第一场风暴,已经悄然来临。

宴至中宵,玄德公面露倦色,遂执李翊之手嘱道:

“朕先行回宫,卿当代朕尽主宾之谊。”

言毕,八名黄门侍郎掌琉璃宫灯引驾而去。

李翊振袖起身,朗声笑道:

“陛下有旨,诸君当尽欢达旦——”

“来啊!接著奏乐!接著舞!”

霎时,编钟鸣响。

二十四名羽衣伶人翩躚如鸿,满堂朱紫纷纷举觴。

正待琥珀酒液倾入夜光杯时,忽见新任首相陈登执就展示而来。

“……子玉啊,”

陈登虽著紫金朝服,眉宇间却难掩倦色。

“忆昔广陵弄水之时,你我尚可连饮三昼夜。”

“今虽位列阁首,反觉力不从心矣。”

李翊以杯沿轻碰其樽,鏗然作声,问道:

“元龙何出此言?”

“昔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公年未及甲,正当再辅政十年。”

陈登摇头自哂:

“……唉,老咯。”

“吾今晨梳发,见银丝已攀鬢角。”

“譬如夕阳虽好,终近黄昏……”

按照陈登原本的计划,他就是打算在江南养老,然后平稳落地的。

这一生也算瀟洒。

只是李翊强行把他拉到了中央来。

也不知自己还能干几年,反正他的精力已经远不如从前了。

正说之时,旁席骤起玉箸坠地之声。

只见河东卫氏代表卫覬霍然起身,犀角簪竟微微颤动,他作揖问:

“下官冒昧,李相方才所言『再辅政十年』,此言何谓。”

“这么早您就说支持陈相,岂非有钦定之嫌?”

满堂乐声骤歇,连执戟郎官皆侧目而视——

自章武元年確立內阁制以来,首相皆由阁臣推选、天子钦定。

从未有重臣当眾论及继任之事。

卫覬此话,显然立时將李翊推向了风口浪尖。

毕竟坊间也有不少传言说李翊是“权臣”,虽然事实也確实如此。

眾世家代表,靠著捐物资,博得了一些“官营企业”的经验资格。

战时、战后都捐了不少款。

但他们真正关心的,还是陈登会当多久的首相。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登是一定会坚决惯行李翊新政的。

李翊指节轻叩案几,仰天大笑道:

“伯覦何其谬哉!”

“老夫没有任何的那个意思。”

“汉律明载:首相择选当依內阁法。”

“吾所言者,乃期许非钦定也。”腰间九龙佩隨著笑声琅琅相击,竟压过了殿外更漏之声。

“然相爷方才明言……”

卫覬还欲爭辩,却被李翊振袖打断。

“若足下必欲问支持与否——”

李翊倏然敛笑,目光如电扫过全场,“吾確支持陈公!”

“老夫可以明確告诉尔等!我支持。”

“然此支持乃依法而立,非私相授受也!”

话音未落,末席忽有一少年推案而起。

竟是弘农王氏的代表王濬。

王濬来自弘农湖人。

非是洛杉磯湖人,乃弘农郡湖人县也。

各家族代表,大多是年长之辈,惟王濬最为年轻。

他出身於世代为二千石的官吏之家。

家族代代都有人在朝中作官。

是並不逊色於弘农杨氏的豪门。

而王濬自小博通典籍,姿貌俊美。

爽朗旷达,恢宏有大志。

同时,他也是西晋名臣,参加过灭吴之战的晋朝名將。

十年前,刘备刚刚入驻洛阳时,百废待兴。

王家也是积极出力,出人出钱,积极帮忙营建宫室。

因为这次合理的入股,王家进一步巩固了在弘农的地位。

王濬作为家族中的青年才俊,也是年纪轻轻就担任了河东从事。

“李相……”

少年甫一开口,即被李翊以手势止住。

“观诸君皆世家俊杰,何不效锥刺股之苦读?”、

李翊背著手,冷冷笑道:

“老夫纵横四海时,袁本初盘踞河北,孙伯符啸傲江东,曹孟德虎踞中原——”

“便是禰正平那般狂士,亦曾与吾坐论天下!”

陈登轻叩玉冠,望一眼內阁诸臣,都在那里冷笑。

王濬面红耳赤欲辩,却见李翊屈指弹向青铜烛树,灯焰应声摇曳。

“吾何以设科举?正为破门阀之壅塞!”

李翊踏著满地光影踱步,“若任由豪族举荐,岂非使寒门永无出头之日?”

“诸君自詡聪明,却不见黄河改道之势乎?”

“你们啊,你们这些世家豪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

“但我感觉你们应当多读点书,因为你们问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太幼稚了。”

“你们太过自以为是,自己觉得自己很聪明。”

王濬、卫覬被懟的面面相覷,怔怔著还想开口。

却完全被李翊的气场所震慑,完全成了李翊的个人演讲。

卫覬方欲开口,李翊忽返身指其鼻尖:

“我不是从政者,因为今天我已经退了。”

“老夫本欲效张子房辟穀修道,奈何见诸君稚若蒙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

唯见陈登悠然起身,举杯道:

“诸君何惊?李相不过笑谈耳——”

“来!奏乐!”

编钟再响时,再无人敢回话了。

次日,早朝。

百官著朝服垂首而立,看著首相李翊將相印交予陈登。

玉阶之上,刘备眼角细纹在晨曦中若隱若现,忽开口打破静寂:

“且慢!”

满朝朱紫俱惊抬头,见天子步下台阶,亲手扶起跪受相印的陈登。

却又转向李翊嘆道:

“……子玉可知昨夜观星台奏报?”

“荧惑守心,彗星经天。”

“值此多事之秋,朕实不忍见卿就此归隱林泉。”

说著,刘备又面向群臣,说道:

“昨夜高祖给朕託梦,告诉朕不能失去一紫微星。”

“尔等说是也不是?”

群臣一愣,顿时明白了刘备的暗示之语。

庞统率先出班,玉笏在掌心叩出清响:

“李相十载执政,府库粮仓倍增之数。”

“刑狱讼案减半之绩,此乃天道可鑑!”

话音未落,刘曄也捧著竹简疾步上前:

“去岁三百七十九县考绩,上优者皆在李相新政推行之地!”

张郃也赶忙从武官队列中走出,铁甲鏗鏘作响:

“臣愿以江南军功作保!”

“若无李相居中调度,指挥分明,征南战事岂能如此顺利?”

言毕,竟单膝跪地。

站出来帮李翊说话的,都是李翊的死党,也有不少他的门生。

李翊退了,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惶恐的,因为失去了一座靠山。

眼见刘备暗示了,眾人都抓住这个机会,请求李翊留下。

“……子玉啊。”

苍老的声音从殿门传来。

百官回首,见鲁肃倚著门框气喘吁吁,荀攸则被两名小黄门搀扶著跟在后面。

左相官袍下露出药膏绷带,右相则连进殿都要歇息三次。

鲁肃、荀攸虽贵为左相、右相,但他们已经上了年纪。

近两年又身染沉疴,所以已经是半隱於朝的状態了。

当然了,若按原有歷史线来。

其实两人早就已经老死了。

他二人已经比原有时间线,多活了四、五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人的工作量没有原歷史线那么大。

同时,李翊重视医疗业的发展。

他重用张仲景、华佗两名內外科主治国手,保障人民的身体健康。

加上洛阳的重建是李翊主导的,合理的城市规划,也进一步保障了人民的生活质量。

重重buff加起来,使得鲁肃、荀攸二人得以延寿。

比原时间线上多活了数年。

可饶是如此,也避免不了生老病死。

该来的终究会来。

两人已经力不从心,刘备特批二人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上不上朝。

而两人同时上朝的情况,近两年已经非常罕见了。

所以今日二人强撑著病体齐来,显然是“蓄谋已久”。

儘管对两人的到来,刘备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还是佯作不知问道:

“两位爱卿病体沉重,今日何故到此?”

两名老臣鬚髮皆白,犹自强撑病体躬身行礼:

“陛下……老臣闻听子玉欲归隱,特来……特来挽留。”

说著竟剧烈咳嗽起来,素绢帕上渗出点点猩红。

左相鲁肃坐在肩舆上被抬进殿门,声音虽虚弱却清晰:

“肃得以辅佐圣主,全赖当年李相保举。”

“如今四海未定,李相岂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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