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镠玉从后视镜看见谢琢跟了两步,一副不舍的模样,又扫了一眼后座的表弟,最终没有踩刹车。
他虽然总是挖苦林松玉迟早被赶出去,实际上那是对外人的自谦,类似于家长的心态“我骂了你就不能骂我家孩子了”。
在他心里,他总裁表弟一点错儿没有。谢琢愿意照顾就照顾,不愿意他也可以花钱找别人照顾。林松玉的手机一打开全是钱,他能吃什么苦?
但林松玉这三天吃到苦头了吧。
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吧?
看看,手都冻红了。
邢镠玉此刻也说不出其他话,因为小崽子确实挺可爱的,要不是他遵纪守法,真想顺手带走。
他送林松玉到机场,陪着他去贵宾室候机,怕他半路又挂念小崽子。
谢琢又不是不回s市了,在那等着就好了,没必要在这吃苦。
自己坐在这,林松玉爱面子,肯定会登机。
邢镠玉把航班信息发给李岫玉,让他派人接机。
他特意强调:“我毫发无伤地送上飞机,你安慰安慰他。”
大表哥只会开车,安慰人的活儿让二表哥干。
这年还没过完呢,邢镠玉琢磨着给小姨打个电话,告知她林松玉要回家了,应酬少一点,多陪陪叛逆的儿子。
林松玉:“别打。”
邢镠玉:“?”
林松玉:“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要过完年才回去,突然回去他们肯定要问我为什么。”
邢镠玉:“说江市太冷了你待不住呗。”
林松玉说话带点鼻音:“不冷。”
邢镠玉:“好好好,不冷,那你不回家你去哪儿?”
林松玉:“回公司,我想静静,也有事要处理。”
邢镠玉看着林松玉好像已经恢复好了,回到工作状态里了,他举起手机,“咳,我其实是林松玉的表哥。”
他按着录音键,没有松开,观察林松玉的神色。
邢镠玉总觉得这俩还没完,林松玉回到s市还要找他当假男友,那就完蛋了,两地相隔,这片场他过不去。
大表哥决定恢复自己的清白和名誉。
林松玉面无表情,不再需要表哥扯大旗。
明明谢琢已经警告过,他还自信地闯入禁区,为了和住在禁区里的汤呼呼玩耍。
禁区有他的规则,进去的人只能拿汤玉的身份牌。
林松玉撕掉了,但其实还缝在被子里。
他不会再踏入谢琢的领地同汤呼呼见面。
他只想站在外围当林叔叔,就像站在套圈摊子外头,花钱就可以了。
接驳车停在出口,林松玉走上去。
邢镠玉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又给榆木脑袋谢琢发了条消息。
“遇见带玉的都是他亲戚!”很好认嘛。
一句话,保卫了其他兄弟姐妹。
林松玉一上飞机,就把手机关了机。
下飞机回到公司大约晚上九点,整栋大楼只有零星几个灯火。
林松玉先去去员工层,慰问过年值班的员工,额外发了一些红包,惹得原本气氛沉闷的公司欢呼不止。
“这几天我都在公司,有急事可以越权给我发邮件。”
林松玉交代完,坐电梯上总裁办。
办公室拉着灯,一推开门,狗血清宫剧的声音传入耳朵。
李岫玉一身简便西服,坐在椅子里,长腿交叠,正在用看报表的眼神看剧。
林松玉打开大灯。
“哎!”李岫玉遮了遮眼睛,“我正看到高潮呢,气氛让你弄没了。”
林松玉:“跑这干嘛?”
李岫玉有苦难言,那当然是因为过年期间公司最清净,起码不会有长辈催婚,林松玉好了,跑外地养小孩,直接造成了同辈的压力。
李岫玉:“你不也来了,说说,是不是水土不服食不下咽语言不通瘦了三斤——”
他转头一看,只见表弟面色红润、眼睛有神,可能还胖了三斤。
这是跟呼呼一起玩,被谢琢当儿子养了?
谢琢很会养儿子。
林松玉把行李箱随便往角落里一放,刚要进套间洗澡,李岫玉便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林松玉:“有话快说。”
李岫玉:“我是真不建议你去当后爹。”
他嘴巴毒,舔了舔,没把自己毒死,于是开口:“就算你当得尽职尽责,哪怕将来把家业给他继承——”
林松玉:“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打算?”
李岫玉被自己毒死了。
他缓了缓:“好,就算你有这个打算,汤呼呼长大了就会感激你么?”
“被人挑唆两句,你就是强取豪夺的总裁,逼得他爹守寡再嫁,你还是不要加入这个家了。”
李岫玉指了指屏幕上咆哮流泪的多尔衮,苦口婆心道:“你看,连多尔衮都当不明白。”
林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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