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幻想……与完好

无形的精神力在天海之间织成一张大网，上方是无数沉默的夜魇，下方则是张杰一人。这些夜魇的精神力都被他连接了过来，一个个问题就这样被抛了出去。

让郑吒有些失望的是，这些夜魇的意识虽然清醒程度各不相同，但它们所给出的时间点并不一致。外面的《战栗黑洞》正处于二十世纪末，但这些夜魇里却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其他年代，有较早的，也有稍晚的，而恰好从这个时代穿越而来的，却是并不多。

“这就意味着……”

“那些死去的夜魇并不是返回了自己的时代，而是真的死去了。”穆翔叹了口气，“如果时间跨度过大，就会因为时间的转变而死去。”

“确切地说，这不只是时间的流逝……而是深渊毁灭后，这些夜魇无法维持自身，被幻梦境之外的时间干涉到了。如果这些人的寿命，在现代时间与穿越时间差结算后依然处于正常范围，就不会死去，否则就必死无疑。”穆翔推测道，“无论是超出自己的寿命上限，还是变成了零岁之前，都会让这个夜魇死去。”

“所有夜魇……或者说幻梦境里所有从人类转化来的生物，都被时间拨到了自己在这一刻所处的位置。”

“这就是它们死去的真相了。”

郑吒和张杰或是沉默，或是叹息，而后郑吒突然开口道：“那么你觉得解决方案是什么？”

“为什么会受到时间干涉？”穆翔反问道。

郑吒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穆翔的表情一冷：“我要你自己思考……你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问我的，你明明可以想出来。哪怕是模拟我的思维，也是你思考的结果，总比追问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要强。”

张杰拍了拍郑吒的肩膀：“穆翔说得对……你现在有些太着急了。我大概能明白是什么原因，你不会想不出来。”

“嗯……”郑吒沉默片刻，这一次他没有推鼻梁，而是不确定地说，“我们先前的推测，都是以《战栗黑洞》这个世界的时间点为标准，而从这些夜魇的回答来看，也的确如此。换句话说，幻梦境是受到了现实世界的影响……不，应该是受到了这个位面的影响！”

“这么说来……幻梦境作为有序化的深渊，其实本质上已经有了些不同，在位面之灵消失，而幻梦境本身的存在又欺骗了文明之理的前提下……”郑吒一怔，“幻梦境已经被幻想世界所吸收了？”

穆翔点点头笑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很简单，对吧。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也就是利用幻想世界的机制，将它们从这等境地解放出来。”

“那么，接下来就按照我的安排走吧。”

幻梦境中的时间比外界流逝慢了很多，一周才相当于地球的一小时。所以三人有充分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情……

他们将幻梦境的地上地下都走了一遍，然后聚集了所有的神话生物。事实上，相对于先前，这些神话生物已经是少数了。由深渊物种转化而来的已经随着深渊的毁灭，一同消亡；而由人类转化的，绝大部分也没有承受住时间的影响。

剩余的神话生物全都被张杰读取了意识，记录下了它们转化前作为人类的信息。

在地下世界的食尸鬼巢穴里，穆翔三人找到了通往现实世界的出口。冷原到中亚山脉的空间通道已经在穆翔和黑公牛的一战里被一同毁灭，所以他们只能从地下世界的食尸鬼巢穴去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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