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与她同床共枕,但我忘了她的名字?
你等会儿……
信息量有点大,慕无忧一时半会难以理解。
最终得出结论——梁缘有病!
“荒唐可笑对吗?”梁缘深吸一口气,悵然若失。
慕无忧没回话,坐起来,抱著膝盖,用被子挡住可能溢出的春光:“夫君,可以帮我把衣裙拿过来吗?”
梁缘一愣,“大晚上的,娘子穿衣服干嘛?”
“夫君病了,我去叫师姐来看看。”慕无忧確诊道。
“……”梁缘认认真真地道:“娘子乖乖躺下,我没病!”
准备后事吧,梁缘已经没救了!
慕无忧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即將守寡的结局,淡漠道:
“没病吗?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在旁边,夫君不动心也就算了,竟然去想一个六十年前的女人。
甚至这女人根本不存在於歷史。
就算存在,二十岁的夫君,怎么和六十年前的贵妇在一起?
夫君还说自己没病?怕是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梁缘哑然失笑,解释道:“还记得如卿身上的仙玉吗?我穿著玉衣在棺材里躺了六十年,最近刚爬出来。”
“……”
慕无忧眨了眨眼睛,这句话的信息量半点不小,她陷入头脑风暴当中。
“夫君是……前朝人?”
梁缘点头,突然紧张道:“娘子不会嫌弃我老吧?只看岁数的確八十,但和二十有什么区別?我真二十!”
慕无忧唇角溢出极轻的笑音,恍若冰棱坠入温泉,惊起满池细碎的清霜。
她很少笑,这一笑便收不住,眼角泪痣染了烛火暖色,霜雪雕琢的轮廓泛起海棠红晕,向来抿成直线的唇也绽出小小梨涡,青铜耳坠叮铃作响。
她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这么笑过了,素白双手掩著唇,连连摇头道:“夫君別紧张,我不嫌弃,不嫌弃,咯咯咯~”
梁缘鬆了口气。
他和慕无忧俩人,一口一个娘子,一口一个夫君,甚至同床共枕,结果现在搞得和第一次见面相亲一样……
既然是床上相亲,当下便把自己的情况和慕无忧说了。
慕无忧越听神色越是复杂,当梁缘提到《登仙图》,她彻底坐不住了。
武道天赋不显的双修炉鼎心有不甘,只求画上登仙以明修仙之志。
关於《登仙图》竟有这样一段过往……
慕无忧静静打量梁缘,目光悲悯。
“那段当炉鼎的日子,夫君过的很苦吧?”
“怎么说呢……”
“……”
梁缘一开口慕无忧就再没半点悲悯。
“一开始差点被吸成乾尸,日子的確黑暗,好在我天赋异稟,那贵妇便让我主导双修,此后就开始吃软饭了。”
“夫君觉得那贵妇修为几何?”慕无忧也好奇起来。
“太后夏衍见到她都要行礼,怕得不行,应该是先天之上的境界。”
“仙人?”慕无忧不可思议道。
“怎么可能?仙人会找我一个凡夫俗子当双修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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