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无忧:“(?_?)”“谁都不会找凡夫俗子当双修炉鼎。”
梁缘被慕无忧的话噎了一下,猜测道:“她不可能是仙人,先天之上应该还有境界。”
慕无忧没爭辩境界这个问题,语气突然变得凉嗖嗖的:“不管是不是仙人,她肯定还活著,夫君打听她的身份,难道怀疑玉衣和她有关?”
梁缘扯过被子躺在床上,神色复杂:“是啊,除了她,天底下谁有这么大手笔?谁又捨得给我穿玉衣呢?”
在听完梁缘从临江鏢局陆风那得知的情报后,慕无忧沉默片刻,彻底將临江所有案件梳理完全。
她低头看著床上的男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和他有关。
至於那个戴儺面的神秘少女……
慕无忧翻开记忆里,大虞江湖的各大势力图。
道宗一骑绝尘,再往下值得在意的有十山七十二洞,从未听说哪个门派有儺面。
儺戏在民间倒是有不少,京城每年也都会举行戏典,驱鬼逐疫,以求风调雨顺。
慕无忧抱著被子重新侧躺在床上,眼睛依旧盯著枕边人,眼底的情绪和先前不同,少了许多戒备,多了几分柔和。
梁缘喜欢编故事骗人,这一次她选择相信。
她发现,他真的很不一样。
这些可都是天大的秘密,他却像茶楼说书人一样讲给自己听。
或许是因为一觉醒来,王朝更迭,旧人旧事皆已作古的孤独吧……
自己这个抢来的便宜娘子,成了唯二可以倾诉的对象。
想到这,慕无忧轻抿薄唇,心头莫名触动。
她喜欢被人相信,也从不辜负相信。
这是属於她的骄傲,他也相信她的骄傲。
“娘子,娘子?”
梁缘晃了晃手里握著的柔荑,慕无忧回过神,“嗯,怎么了?”
“不知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女人是谁?”
梁缘挪动身子凑近了些,呼吸吹拂在她鼻尖。
慕无忧没注意他的靠近,目光悠然神往道:“道宗宗主,裴月怜,传说她是仙神转世,生来近道,乃是天底下最接近仙人的存在,隨时都能飞升。”
“裴月怜……”
“別胡思乱想了,她还不到五十岁,不是你六十年前的老相好。”
慕无忧满眼无奈,陡然发现梁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枕在她的枕头上,离她只有两拳距离!
“回你自己枕头上去。”慕无忧后仰脖颈拉开距离,胳膊推在梁缘胸口,怎么推也推不动。
“不回。”梁缘无辜道:“娘子都答应了让我同床共枕,现在同床了,还差共枕,两个枕头算怎么回事?”
慕无忧眨了眨眼睛,她竟然觉得梁缘的话有几分道理!
“这个枕头用不到了。”
梁缘说著,就要把自己的枕头丟出去。
慕无忧眼疾手快按住,要是让梁缘发现枕头下的戮魂符,她可就一根筋两头堵了!
“夫君不可,夫君有所不知,按照大虞习俗,同床共枕是娘子枕在夫君的枕头上。”
梁缘恍然,躺下后拍了拍枕头另一边。
“原来如此,娘子快枕过来吧!”
慕无忧欲哭无泪,从床里一点点磨蹭过来,脸颊勉强枕上一角枕边,再多一点都不愿多枕,肉眼可见的拘谨警惕。
梁缘揶揄道:“娘子说的对,我有病,大美人躺在旁边却在想其他女人,可现在我只想娘子了,娘子怎么不开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