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出国惩奸(求月票) 文豪1978:我得给文坛上堂课
第632章 出国惩奸(求月票)
四合院里,徐桑楚看刘一民掛断电话,好奇地问道:“海子?查海生?”
“对,徐厂也读他的诗?”刘一民反问道。
徐桑楚脸上表情恢復平静:“倒也说不上喜欢,到了我这种年纪,对这些诗歌的意思,多少有点看不明白。不过我毕竟是做电影的,得对文艺界的事情保持敏感度。”
徐桑楚並不是看不明白,而是到了他这个年纪,看这些诗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海子是燕大的,又在文研所参加过培训,我们也算是有校友和师生之谊,这个年轻人心思太重了。”
“从诗歌上能看出来,印象最深的是那首《阿尔的太阳》,炽热又悲壮。里面还有梵谷,梵谷啊,意喻可不是太好。这诗歌名字应该取自梵谷的《阿尔的吊桥》,梵谷的向日葵是那么的炽热,但最后选择了自杀。”
徐桑楚三言两语,便是分析到了重点,通过海子的诗歌,看出了海子的精神状態。
徐桑楚让刘一民注意一下:“但话又说回来,心病岂是那么好治疗的?你是老师,也不是心理医生,凡事尽力就好。当然这都是我瞎猜的,凡事还得往好处想。”
“徐厂,我明白。”
徐桑楚又拉著刘一民进去,跟他谈论了一下《龙门飞甲》,根据计划,《龙门飞甲》预计六月初就能拍摄完成,等到六月底可以完成所有工作。
“徐厂,剪辑製作的事情你在旁边把把关。咱们在上映的时候,也在报纸上吹吹风,宣传一下。”。刘一民笑道。
“宣传?行,那得仔细研究一下。”
“也不用研究什么,中国第一部民营公司製作的电影,这就足够吸引人了。”
徐桑楚告诉刘一民,北影厂退休副厂长朱得熊和另外一名副厂长组建的电影公司也成立了:“他们同样拿到了两部电影配额,不过都是特种设备片。”
“这样啊,跟咱们不衝突。”刘一民没有继续顺著徐桑楚的话谈下去。
“咱们要不要让发行科组建一个全国监票的团队,我怕电影院和省电影公司糊弄我们。但人太多,成本也就上来了。”徐桑楚觉得此事有点棘手。
全国那么大地方,监票团队至少得二三十人。养这样一个团队,全年可是一大笔销,关键是每年两部电影,也就是只用两次。
“养吧,稍微认真点,票房上就赚回来了。不过人选要选好,得有能力。”
过几年电影发行体制一改,这几十个人就能派上用场了,要承担起电影拷贝的销售任务。
下午五点左右,刘一民觉得海子可能已经回到政法大学,於是他给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找到了回去的海子。
“刘老师。”海子低沉的声音中带著一丝兴奋。
“听閆真说你去学校找我了?”
“嗯,您不在,我就回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
海子犹豫了一下:“也没什么事情。”
“晚上来华侨公寓吃饭吧。”刘一民没等海子犹豫,就將准备的地址报给了他。
“好,不打扰您吧?”
“有什么打扰的?学生去老师家吃顿饭,当然不算打扰。就这样说定了,晚上一定要来。”刘一民掛断了电话。
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里,海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將电话放下。
“徐厂,我先走了,您多操心。”
“路上慢点,好好开导一下你的学生,年轻人的诗歌我虽然不怎么看,但是个搞文学的好苗子。”徐桑楚送刘一民走出了门外。
“行,您留步。”
刘一民开车到巷子外,看到有燕郊的村民卖西瓜,於是又买了六个西瓜。
现在西瓜不到大量上市的季节,路边的价格比政府规定的最高零售价还贵上了一毛。
今年燕京市政府明文规定,一等西瓜地头最低收购价格为七分钱一斤,市场零售价最高不得高於两毛五一斤。
刘一民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对方找给刘一民三块六。因为天热,皱巴巴的钱被汗水给浸湿了。
“好吃您再来,咱们这价钱比市场里高了一毛,但咱这个甜。”村民见刘一民没有討价还价,不像其他人拿政府定价说事儿,这样一来,反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刘一民笑道:“好,要是好吃,以后啊,后面院子里的西瓜就你送了。”
他將其中四个西瓜送给了徐桑楚他们,另外一个带回了华侨公寓。
回到家,两个小傢伙正被朱父监督著写作业,看刘一民回来了,朱父便准备起身离开。
“爸,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你妈在家做好饭等著了。”
刘一民將其中的一个西瓜放在了朱父的车上:“您路上慢点。”
等送走朱父,刘一民上楼监督两个小傢伙写作业,顺便让喜梅晚上多炒两个菜。
六点半朱霖到家,听说有学生要来,朱霖问道:“谁啊?想必刘老师很看重了?”
刘一民仔细一想还真是,能到家里吃饭的学生並不多。
“一个很忧鬱的学生。”刘一民卖了一个关子。
等到七点,门外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人到了!”刘一民起身说道。
朱霖说道:“听这敲门的力度,是挺忧鬱的。”
两个小傢伙从屋子里跑出来:“爸爸,我去开门。”
“作业写完了吗?又偷懒!”刘一民无奈地说道。
“写完啦!”两人將门打开,看到鬍子拉碴的海子嚇了一跳。
“你找谁啊?”刘林壮著胆子问道。
刘雨说道:“哥哥真笨,肯定是来找爸爸的。”
海子脸上露出笑容:“你是刘雨吧,你是刘林,我是你们爸爸的学生,我叫查海生。”
“海生,快进来吧!你们两个,赶紧把路让开。”刘一民走到门口说道。
两人做了一个鬼脸,跑到客厅准备看电视了。
海子身穿牛仔裤和灰色的t恤,头髮倒是没那么长,但是和鬍子一样,都显得十分凌乱。他左手里提著一个网兜,里面是一个黑皮西瓜,右手提著两盒类似点心的东西。
刘一民接过海子手上的东西:“下次来隨意点,不用带这些东西,你工资留著自己改善生活。”
“也没多少钱。”海子说道。
刘一民知道海子生活拮据,前几年一个月九十块钱的工资还算高,但是这两年隨著物价上涨,一个月九十块钱对於一个生活在燕京的年轻人来说,並不够。
况且海子,有一部分收入,还要给家里寄回去。
朱霖走过来说道:“海子,是你啊,赶紧坐,饭菜马上就好了。”
“师母,打扰您了。”海子赶紧说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是刘老师的学生,来这儿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我们去万老师家,那也跟自己家一样。”朱霖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招待海子坐下。
此时喜梅饭菜也已经做好,刘一民招呼海子一起吃饭。
进来有十分钟了,海子依然十分拘谨,目光带著五分高兴,三分茫然和两分失落。
饭桌上,刘雨和刘林两人不时地问海子一些问题,倒是让饭桌的气氛活跃了许多,海子身上的拘谨劲儿不知不觉地开始消散。
刘一民询问海子最近的工作和作品,海子支支吾吾地说挺好的。
朱霖说道:“生活上和创作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你老师说说。”
海子再次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老师,我挺好的。”
刘一民见他心没有打开,於是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聊起了其它事情。
吃完饭,刘一民单独將海子喊到了书房。
“你最近又去学气功了?”刘一民问道。
海子说道:“没有,老师,我从文研所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学气功。”
“你精神状態,跟以前比差不少啊。你思虑太重,有什么话要多说出来。”刘一民说道。
两个人坐在书房,海子的顾虑少了许多。讲出了自己在生活、工作和情感上的困惑。
海子先讲述了一下自己的家庭,自己是家庭的骄傲,但这种骄傲同时也带给他许多的压力。当第一月工资寄回家时,海子承认当时自己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慢慢的,经济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给家里多寄点钱,自己就要破產,又不能不顾家。
物质上的贫困对於海子来说还是次要的,他一直无法从初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一个本身就情感压抑且思虑过重的人,在现实各方面的挤压下,海子觉得自己无所適从。
“老师,我想去南方办报纸,在一个金钱社会,我的双手不得不沾满铜臭。
可是,我的父亲並不同意。他认为,我好不容易进入大学当老师,有个光耀门楣的机会,绝不能辞去。”海子痛苦地说道。
刘一民拍了拍海子的肩膀:“你的困惑也是这个时代所有年轻人的困惑,改革开放带来的金钱海啸太过猛烈,大多数人都无所適从。
但你不適合经商,如今报刊都在探索商业化,纯新闻报无法挣钱,况且你是个人。”
对於海子,钱也不是最主要的。海子能挣到钱,他就不会走向死亡了吗?当然不是。
海子的自杀倾向很早就有,甚至说此类人生理上就带著厌世的倾向。他们將自己看作是社会的旁观者、洞察者,社会上许多东西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冷眼观察著周围的人。
况且,海子从事的是哲学教育。
刘一民觉得一个过於哲学的人,不应该继续再去学哲学。
“老师,说出来了,我心里好多了。今晚已经很晚了,不打扰您了。”海子起身就要走。
刘一民没有再挽留,而是將他送出门外,也没说可以借给他钱的事情。刘一民说出来,他也不会要,反而会让他感到尷尬。
翌日,燕大上完课后,刘一民走进严家炎的办公室,手里拿著一包茶叶。
“严主任,尝尝,最新的茶叶!”刘一民笑著说道。
严家炎板著脸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拿这个考验干部?我是中文系主任,怎么能收你的茶叶?”
“严主任,什么我的茶叶,放在你的桌子上,就是你的茶叶。”刘一民笑著坐在了沙发对面。
严家炎笑呵呵地问道:“什么茶?好喝吗?”
“您最爱喝的茶。”
“有点良心,平常没少来我办公室喝茶,这就当是损耗了。”严家炎开玩笑道。
“得,您这收茶叶的动作一气呵成,平时....
严家炎坐在刘一民对面:“你小子,別平白污了我的清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但是我先说好,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可不干。”
“我是想问问,咱们现代诗歌教研室,是不是缺老师?”刘一民笑著给严家炎的茶杯里添上了点热茶。
严家炎说道:“怎么?还为刘萍的事情跑啊,她不是已经跟老家的学校签好分配协议了吗?一民,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帮你,是真的帮不了。”
“不是她,您告诉我是不是在招老师?”
“不是她,別人那就更不行,你手下就俩研究生,是本科生啊?”
“是本科生,不过是以前咱们燕大毕业的,不过是法律系的学生。您也认识,叫查海生。”
严家炎还在纳闷,法律系的学生他怎么可能认识。但是听到“查海生”三个字,严家炎反应了过来,他確实认识。
“你为他来啊!他诗歌写的確实不错,在学生里面也有相当的影响力,但他是法律出身,哲学老师,教文学.....”严家炎有点犹豫。
“他对文学很有研究,文研所的论文写的很好,教本科生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不仅懂诗歌,还会写诗歌。北大79级毕业生,学歷上也没问题。”
“他在政法大学乾的不好?”
“您在文研所见过他,这个学生思虑过重。我认为他不太適合搞哲学,他喜欢梵谷,我怕他步了梵谷的后尘。”
“这么严重?”严家炎甚至觉得刘一民是在唬他。
“严教授,我绝对没有夸张。”刘一民说道。
严家炎没有当场表態:“我考虑一下,现代诗歌教研室確实是缺人,但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行,谢谢您了。”刘一民没有其它事情,於是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文研所又讲了一节课,临放学的时候,刘一民跟閆真、郭锐还有新招收的六名大学生开了个会。
由郭锐带领三个人,在文研所成立一个《青年夜话》栏目策划小组。
刘一民不常在燕京,栏目策划的工作不能落下。
“栏目一般有访谈和讲课两种,重点策划的就是访谈,找谁做访谈这是核心。接下来,我建议可以找观眾、青年学生、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毕业迈入工作岗位的学生做访谈。
访谈的人要有典型性,问题兼具普遍性和典型性,对观眾,对社会也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刘一民给他们立下了一个基调,並將刘一民在前线採访过的战士名单递给了他们,让他们有个挑选范围。
“老师,您放心,我们一定策划好。”郭锐信誓旦旦地说道。
刘一民说道:“好好干!”
下午,刘一民来到燕大上了两节课,一节是大二的课,一节是新华班的课。
傍晚,刘一民和朱霖带著两个小傢伙去拜访了一下曹禹。
饭桌上,曹禹关心地问道:“博士毕业论文通过你们学校审核了吗?”
“通过了,过两天答辩。”刘一民说道。
“我就不去给你撑场子了,也没什么人能为难你。”
刘一民抿嘴不语,估计也没老教授会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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