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32章 出国惩奸(求月票)  文豪1978:我得给文坛上堂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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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李玉如又讲起曹禹身体不是很好,前阵子去医院检查,医生建议他进医院治疗,但曹禹不是很情愿。

曹禹黯然说道:“我这个年纪要是进医院,还不一定有出来的机会。”

“您去医院疗养,又不是一直躺在病床上,跟家里也差不多。”刘一民说道。

“不一样,不一样,我身体我知道,还不到时候。”曹禹倔强地说道。

刘雨和刘林分坐在曹禹两旁,刘林仰著脸说道:“师公,妈妈说了,身体不舒服就要赶紧去医院。到时候,我跟爸爸,妈妈去医院看师公。”

“哈哈哈,那咱们拉鉤,到时候可一定要来。”曹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刘林的脑袋。

等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刘一民低声冲李玉如说道:“师娘,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我有时不在家,但霖霖在。”

“好,你老师他....唉”李玉如嘆了一口气,又嘱咐他们两个路上慢点。

两天后,博士答辩会准时举行,刘一民上去將论文的研究题目、研究方法、

成果简要的讲了一遍。

“各位教授,我讲完了,大家有什么想问的?”

“赶紧下去吧,后面还有人呢!”王瑶嫌弃似的摆了摆手。

“好。”刘一民大摇大摆地走下了讲台。

至此,刘教授的本科到博士生涯,正式结束。

当刘一民忙於教学之时,他收到了来自美国的电报。

导演弗兰克告诉刘一民《纸牌屋》已经於三月份拍摄完成,如今已经全部製作完成,將参加於下个月举行的法国坎城电影节,邀请刘一民一起前往欧洲。

弗兰克这是完全把坎城当成秀场了啊,准备再上演一次《绿皮书》的票房奇蹟。

刘一民看著弗兰克的邀请,陷入了犹豫,去一趟欧洲又要折腾大半个月。

弗兰克觉得刘一民可以等最后几天去,他认为《纸牌屋》有可能获奖,不想让刘一民再次错过。

最终,刘一民决定去法国跟弗兰克见一面。

《纸牌屋》拍好之后,接下来就是拍摄《上帝的签证》这部电影了,两人见面可以好好交流一下意见。

朱霖听说刘一民要去欧洲,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还有一阵子,我最后几天到就行。”刘一民说道。

“咱们作协的一个访问团,好像已经在法国了。”朱霖对於文学比较关注,作协的重大活动一般都会见报。

“是吗?我倒是没怎么关注。”刘一民说道。

朱霖去找了一下前几天的报纸:“瞧,去的人还挺多的,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你们都是三四个人,这次是一个大团,12人呢。刘新武、韩少恭、张先亮...张先亮啊,刘老师,那你到了法国,还是別跟他们见面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瞧你说的。”刘一民轻轻地拍了一下朱霖腰部。

朱霖嘿嘿一笑:“谁不知道,张先亮恨你,恨得牙痒痒。”

“我经常对事不对人,他偏偏主动站出来,说刘一民对的就是我,那我有什么办法?”刘一民摊了摊手。

决定要去法国,刘一民得去办一下签证。他想去文化部,通过部里办一下。

隔天,刘一民便开著车抵达了文化部,找到对外部门,將自己的证件交给了他们。

想著刚好来了,应该上楼去见一下夏言。

但没想到他来的不是时候,夏言的办公室里,正坐著好几个人,有的人脸上带著愤慨,有的人表情却没多少波澜。

“那我改天再来。”刘一民冲秘书说道。

秘书听说刘一民是要去法国,於是赶紧拉住他的手:“刘教授,您先別走,我去跟沈老请示一下。”

秘书说完也不等刘一民同意,立即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夏言看到后,不悦地说道:“什么事?我不是说了,先不要让人过来。”

“刘教授来了,刘一民刘教授。”

“一民来了?他来部里做什么?”夏言脸色缓和了不少。

秘书说道:“刘教授受美国导演弗兰克的邀请,要去参加坎城电影节,来办理一下签证。他见您比较忙,正准备走,但是我觉得应该给您匯报下。”

“坎城,法国。”夏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火气被压下去了一大半。

坐在一旁的张广年说道:“这不是巧了吗?要不跟一民聊聊,一民也不是外人。”

“让一民进来吧。”夏言冲秘书说道。

秘书听到夏言发话,脸色一喜,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秘书赶紧找到刘一民:“刘教授,沈老有请。”

“在討论什么啊?”刘一民打听道。

“作协代表团法国访问的事儿,办公室里討论了一个小时了,气氛不是很好”

“出事了?”

秘书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走进夏言的办公室,看到王濛、张广年、汤达成等人都在,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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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开什么会?”

“一民,快坐。唉,丟人啊,丟人!”张广年摇头嘆息道!

夏言没有说话,將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了刘一民。

刘一民疑惑地接过文件,低头阅读起来。

这份文件是作协代表团访法代表於5月27號晚上在蓬皮杜文化中心举办题为“中国文学的觉醒”的公开討论会,与300多名法国文化界人士、汉学家及留学生就中国文学现状、文化传统及创作倾向展开辩论。

等刘一民將文件看了一半,终於搞清楚这群人开会和生气的原因了。

一个文化交流项目,最终变成了一把攻击中国人的剑。

关键这把剑还不是法国人的,而是作协代表团的作家刺出来的。

这群作家在法国大谈中国人的贫穷丑陋、文化低劣,攻击制度和文化。

【我在写小说过程中碰到一个很沉重的心理问题。我是排除不掉两个阴影:

一个是我自己生活的这块土地非常惊人的贫穷,一个是我们民族的总体文化水平非常低下。”“据说一个作家在这种心理状態下不能进行写作,但我没有办法————,它成为我创作小说的一种心理因素。】

【中国许多作家像是不合时宜的雄鸡。一般情况下,正常的雄鸡都是早晨叫,不正常的雄鸡们总是半夜叫。这样就引起主人们的生气,包括善良的主人们也很生气,於是就把它杀掉了。可事实是,不管正常的鸡或不合时宜的鸡怎么叫,早晨都会来到的。】

这群作家面对三百多名观眾,没有交流文化、没有交流文学、没有带来友谊,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言论。

这种活动,参与的大部分人里很多都是喜欢中国文化或者是中法友好人士、

华侨。

如同1979年刘一民跟著代表团访法一样,华侨团体寄予住宿和交通的帮助,甚至还有费用。

在现场,作协的作家一致指责国家,而法籍华人作家徐广存据理力爭。代表团成员,又几乎一致的將矛头对准了徐广存,带著集体批判的意味。

整场活动变成了闹剧,不仅是华人作家看不下去,法国剧作家也难以忍受。

他们批判遭到的集体批判”,却又对徐广存展开了集体批判”。

当《欧洲时报》將內容报导后,一群人又跑到报纸编辑部质问主编,为什么要刊登徐广存的fd”言论,得知记者是中国驻外记者,又扬言要找关係將记者调回国。

张广年见刘一民看完了,於是说道:“现在他们几乎成了小丑,在巴黎光著屁股跳舞,法国人刚开始以此乐,现在和华人同样对他们厌恶。”

刘一民將文件放回桌子上,夏言忽然说道:“同志们,散了吧,咱们討论这一大会儿了,也没討论出什么。”

其余几人短暂愕然之后,起身离开了夏言办公室。

“你不来,我晚上也是准备找你的。”夏言说道。

“谢谢您。”

刘一民知道,夏言让其他人出去,是对他的保护。

“不用说这个,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老张同志说的不错,丟人!丟到外面去了!”刘一民骂道。

夏言说道:“没想到这群人能干出来这种事儿,现在一些作家出去后,喜欢以谈论以前的事情为荣。关键是你话要负责任,將自身民族贬低的一无是处,就能把自己衬托成敢於说真话的公鸡了吗?还跑到人家报社,只能你说话,別人不能说话?”

“一群人喜欢揭丑,自己的丑怎么不揭?跟有夫之妇搞在一起,怎么不说?

“你要是不去法国还好,你这次去法国,必定要跟他们见面。”夏言问道。

刘一民笑道:“昨天朱霖还说,让我到了法国千万不要跟他们见面,调侃我跟张贤亮有仇,可別当著法国人的面丟人。这下好了,我到了法国,法国人定然会追著我问个不停。”

“你还能笑的出来,我看到这份文件,脑袋都炸了。”夏言无奈地挠了挠头髮。

刘一民说道:“您其实不应该让我进来的,我到了法国,要真说点什么,他们会认为我是得到了什么授意!”

“嘖,还真是。我真是被气糊涂了,当时老张说了一句,我就同意了。”

“当然,您也不必想太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刘一民说道。

夏言也没有继续问刘一民准备怎么做:“行了,就到这儿吧。”

夏言这是想让刘一民早点出去,不要让別人误以为他们密谋”许久。

刘一民走出文化部,张广年正在门口等他。

“一民,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当时支持伤痕文学,我认为內部自我批评是有益的。这群人.....唉,我们的民族在他们眼中就那么的让他们感到难堪吗?我们是贫穷,但我们的文化就很低劣吗?”

张广年接连发问,又联想到自己等人出国时,刘一民常常宣传中华文化,这样一对比,更觉这些人面目可憎。

“拿著国家得来不易的外匯,这都是国家和人民省下来的,却跑到外面破口大骂。就连西方的媒体都知道,拿谁的钱替谁说话。別人是端著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他们倒好,端著碗就开始骂娘。”

刘一民出去跟张广年吃了顿饭,让他不要太过激动,身体老了,一激动血压就容易上来。

“跟他们激动,不值当!”

张广年忽然感慨道:“你这次去法国,不容易啊!”

“没办法,谁让赶上了!”刘一民说道。

没过两天,又一封电报从美国发来,是何凤山的。

他同样对作协几名作家的言行表达了不满,感嘆有人在宣传中华文化,有人在后面拆台。

何凤山去年在欧洲转了一圈一讲中国人的同情心,中国人的爱,今年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刘一民给何凤山回了一封信,引用了中国一句成语“日拱一卒,功不唐捐”,把他们比做成小卒子,只要去做,终有一天能够达成目標。

燕大中文系,严家炎找到刘一民,系里已经同意调海子入燕大中文系工作,仍然是讲师。但未来评职称的时候,工作年限需要按照进入燕大的时间算。

“我询问一下他的意见吧。”刘一民说道。

“行,儘快给系里回復。系里几个教授,认为他的诗歌不错。要不是啊,指定不能同意他调入中文系。”

“严教授,我这两天要去法国一趟。”

“又要出国?”严家炎问道。

“对,坎城国际电影节,《纸牌屋》要参加,我去凑凑热闹。”刘一民並没有对严家炎並没有说其他的事情,这件事国內也没有报导。

“行,早去早回。”严家炎並没有多想。

走出严家炎的办公室,刘一民给海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燕大一趟。

海子接到电话后,半个小时后就赶了过来。

“老师,您找我。”海子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有件事儿,我徵求一下你的意见。”刘一民直截了当地说道:“燕大中文系想调你到现代诗歌教研室工作,你愿意吗?”

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燕大调我?”

“对,你诗歌写的好,对现代诗歌也有见解。不过燕大也是有条件的,如果后期评职称,你只能按调入时间算工作资歷。”

“老师,我愿意,谢谢您,谢谢您!”海子感谢道。

“不用谢我,你要是决定了,燕大就去跟政法大学商量调人的事情。”

高校老师跨校调动並不简单,但如果接收单位愿意要,原单位愿意放,那就简单多了。

刘一民又带著海子去见了一下严家炎,严家炎看到海子的第一面,就觉得刘一民所说不错,这孩子心思太重。

“以后在中文系好好干!”严家炎勉励道。

刘一民让海子调到燕大之后,同时也去文研所工作,这样的话,海子就能同时拿文研所的工资,这样可以缓解一下他的经济压力。

看著海子高兴的样子,刘一民暗道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希望海子几个月后,不要躺到铁轨上选择自杀。

华侨公寓,朱霖给刘一民收拾著衣服:“刘老师,你怎么突然决定提前去?

“临时有点事儿。”刘一民说道。

“保密啊?”

“嗐!”

“那行,我不问了,记得回来提前给我说,我好去接你。”

刘一民抱住收拾行李的朱霖:“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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