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天马行空,但架不住许隨实在是没招了。
天幕上似乎进行到了公子从老师手中討来他的时候,许隨抬头——
【十九公子嬴炎连鞋袜都来不及穿,披散著发急急忙忙出来:“炎不知先生此时前来,匆忙至此。以此形象见人,实在是羞愧。”
许隨见十九公子气喘吁吁,很明显是一听到消息便来见他的。当下连最后一点因为不能跟隨老师而產生的不满都消失的一乾二净。
他甚至反思自己——
他一个常年接触农事的汉子,早耕习惯了,公子金尊玉贵的哪里起的这么早过?
这么早过来十九公子居然还愿意如此接待,简直是以德报怨啊!!
眼含热泪道:“公子仁德,隨哪里敢受公子如此重视?”
“受得、受得,”嬴炎道:“农稳社稷,粮安天下,先生不以炎年幼诚心前来,炎万分感激。”
农稳社稷?粮安天下?
这话简直是说到许隨的心坎里了。自从他们师长和孟子那个老不死的玩意辩论结束后,农家哪里收到过如此重视?
“公子……公子厚爱,隨……隨万死难报!”许隨声音哽咽,几乎要跪下去。
他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回老师身边,拽著许莫的袖子告诉他:错了!我们都错了!这位十九公子,绝非等閒!他识货!他真的懂农事是社稷根基!!
嬴炎恰到好处地扶住他,笑容温和得能融化冬雪:“先生言重了。快请起,隨炎来用些早膳,暖暖身子。”他转头吩咐侍从,“速去准备。”
——潜台词:吃饱了赶紧干活。
看著许隨被嬴炎亲热地半扶半请地带走,背影都透著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悲壮感,张行之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还在慢条斯理喝最后一口粥的嬴元:“喂,看见没?公子这『诚心』,真是……炉火纯青啊。那许先生感动得都快记不得自己姓什么了。”
嬴元放下空碗,慢悠悠地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张行之,用一种“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语气说道:“行之兄,这你就不懂了。公子这本事,可不是学来的。”
张行之挑眉:“哦?不是学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嬴元摇摇头,眼神里带著点对张行之“悟性不足”的怜悯:“有些东西,叫天赋。就像……嗯,就像我天生就懂怎么吃得又快又好还不噎著。”
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更贴切的比喻——“公子他啊,天生就懂怎么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掏心掏肺、死心塌地地干活。你看那位许先生,被卖了还替公子数钱呢,不,是替公子数种子呢。”
他意有所指地朝许隨离开的方向努努嘴。】
<嬴渠梁:天赋?什么天赋?懂不懂什么叫做名师一对一辅导???!!>
<皇帝嘛,坏的、充分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物种多样性;好的、都是魅魔。>
<《物种多样性》,你別说!你还真別说。>
<看得出来,秦太宗很喜欢种地了。怪不得晚年暴打全世界。>
<別人:你凭什么打我!秦太宗:你踩著我家地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