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也开始扪心自问,答案明显不是,那这是无病呻吟吗?
少女却将目光放向了亭外被风抚的上下起伏的荷叶,黛眉微皱喃喃道:“去病。”
一切都是懒洋洋的,唐府庭院中一名妇人与一少女低头细细针织着练手的小玩意,妇人模样发福,不时向少女指点。
万籁空澈无杂陈。
不瞬世间多少事。
......
这是优柔寡断吗?
可是这一切回头想来,就像都是注定好的,自己身处其中,无法抗拒,渐行渐远。
或许是,可是一个人连自己的心病都医不好,也妄谈去医别人了。
人说三生石畔有玩伴,前世修得饶梅来,刚才少女没来由的突然心中隐隐一痛,手下便一阵恍惚,却不知道是自己一直惦念在心之人此时深陷心魔不可自拔。
妇人见少女手指滴血不止,慌忙起身道:“熏儿,你且坐好,我去寻些粉来。”
是的,他在度自己的心魔,这六问就算是那纵横一生的霍去病重生听到也只会哑口无言,更何况是眼前的一座石像。
本来无爱亦无憎。
是的,他并有因饱暖而感到快乐,他想起了那个老头,唐冠信心满满的说有了天赋,他会活的更好,于是就像佛说要有光一般,他有了,可是他没有觉得自己活的更好。
少女见妇人着急模样,心中一暖,乖巧臻首微点,妇人这才转身离去,独留少女在亭。
人都会有寂寞感,唐冠即将要经历的便是武周一朝黑暗的开端,这一年酷吏横行,若是无他。崔查之流早已入阁。
唐冠光心计,也没有斗得过天意。他是无意落入历史长河的小鱼,随波逐流还是奋力一跃都成了他的心魔。
可刚刚行至门前,又扭首笑道:“将军,若有朝一日我能寻到答案,必然来此相告,告辞。”
家中女子长辈也会在此时授其养父侍夫之道,温婉的江南女子尤其如此,这针线女红便是其中较为基本的一道。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唐冠一口连一口将酒喝完,带着一个小人物面临大时代的迷茫,他无人倾诉,就如前世他屡被拒稿,受人歧视一般。
唐冠眼前突然出现一名女子的一颦一笑,望着眼前女子,唐冠痴笑起来,伸手想要去抚摸,却是镜中月,水中。
少年猛然坐起,竟然笑了起来。
唐冠机警强大的外表下,一颗懦弱的心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洗涮。从说怎么做,到该怎么做。是两码事。
南方水乡小镇,比起北地,春日更加柔和温暖,在这午后,暖风吹醉了游人,也吹醉了唐府上下。
拿手微微遮挡一下,入耳皆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少年嘴角又挂上了那熟悉的微笑,一种不羁,一种无谓。
少年宛如什么都未发生过,满是轻松的背负双手走出。
这个地方是他落地生根的开始,也即将是史上那睥睨一生的一字并肩王的王府!
一门三候,后人只看到了他的风光,却谁都没有读懂他在今时今日,彼时彼刻到底看到了什么。
而少年却如一条毒蛇一般,在寒冬之后,完成了第一次春蜕,蜕尽了严寒之下所留的枷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