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国公府。
武承嗣府上近日大门紧闭,其间主人也是足不出户,每日呆在屋中,默不出声。
那这位一改常态,一副闭关修炼模样的周国公所为何事?
其实说来也无事,此时已经入夜,可他厅中却灯火通明。
常言玩物丧志,武承嗣几日来一直对着一块小石头玩来玩去,做着那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事情。
马屁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可以直白的讲,这个时代的马屁足以将人拍成皇帝。
唐冠着急献计明堂,而他却在忙另外一件唐冠都不太清楚的事情。
“啧啧。”武承嗣望着眼前已经由白转紫,上面还有几个小楷文字,上书什么却因为太小,看不清,可武承嗣却面现喜色。
“终于成了!”武承嗣放下手中物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白底紫字的小石头。
开口便道:“让他进来。”
“这你先别管了,明日你去还是我去?”
“直接绕到户部调奴隶,少分一杯是一杯。”武三思见他答不对题,但所问之事,也是自己正在思虑的事,当即说出想法。
正在天人交战的武承嗣挥手便想说不见。可又马上止住,他早就吩咐过下人除了有数的几人一律不见,又见下人言语吞吐,立即意识到什么。
“你怎么来了?”
“那上官家那个小孙女?”
上官家仅剩一女,处在宫中,他们作为武曌亲属近臣,对上官婉儿的身份也知之甚详。
武家儿郎抱到了大腿,十几年来将武曌捧得无以复加,所为何事?
武三思见状有些扼腕,面上不无可惜表情,武承嗣捧着书信越看越惊,良久后也缓缓坐下喃喃道:“我们怎么就没想到。”
就在他心情复杂之际,门外一声音传来。
而这封密信无他,自唐冠出宫,着令兴修明堂的事不多时便传到了武三思手中,可见武曌心中其实异常上心。
反观武承嗣则不然,他怀中那块莫名石头并没有让他有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感觉,而是觉得两者互有胜负,甚至隐隐觉得自己这块石头比起那神殿级的天宫来的更加荣耀。
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文章,暂时还看不出。可他也有近忧,那就是武曌不做皇帝。不打翻李家江山,一切都是空谈。
武承嗣眼神中惊讶不掩,望向武三思道:“这样都不死!?”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武承嗣良久后才出声道:“他只是起了个头而已,着理办的不还是咱们,你着什么急。”
“河出图,洛出书,这块神石足以让姑母得天命!”武承嗣心中直跳,心中一份精心的计划呼之欲出,甚至已经幻想到了武曌登基,而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顺位继承人一般。
“哎呀,宫中出事了,你还有闲心呆在家里。”
边说边将小石头慌忙揣入怀中,他话音一落门便被打开,好在他动作极快,当来人进来他已经站起身来。
“这...”一眼之下,武承嗣眼皮一跳,望向武三思,见他身披御寒斗篷,二人住的相隔甚远,少说也有半个时辰路程,看来是马不停蹄赶来的。
武承嗣倒是难得沉着,两人性格鲜明,论心性其实武三思更胜一筹,可此时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懵,有些后知后觉,其实明堂一案积压了不是一天两天,他一来没有时间去在这事上下功夫,二来凭他的才学也设计不出理想的方案。
武承嗣还没看清来人,不由眉头一皱。直到那人立在身前,武承嗣才回过神来。
武三思自斟自饮几杯后,便兀自起身道:“东西还在那小子手里,明日你去取还是我去取?”
武承嗣见状故作沉吟道:“那这样,那小子如今对我感激的不得了,对你还是不冷不热,咱们兄弟俩忠心为天后做事,婆婆既然喜欢那小子,咱们就当哄孩子便是。”
“这还不算事啊,你这几日是不是得了什么美人?”武三思闻言气极反笑,武承嗣今日确实有些奇怪。
那人倒是不客气。一边说一边坐下,武承嗣见状也不以为意,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其好战友,武郎二人组。武三思。
“不提了,不提了。”武三思手持酒杯出声,武承嗣见状微微摇头,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堂兄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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