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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羊皮卷(一)

他说:“我会把《地铁》第一部在下个月交给你,这是一部全英文小说,希望你能尽快进行发行。”

“你很需要时间吗?”

“我无比的需要时间。”

卡门随后在多个场合宣传余切目前的事迹,她要求所有的西语作家必须同进退。

一些人表示害怕,他们退缩了,因为智利政府真的会动手,对余切的文章他们既不赞成,也不否定;另一些人更加兴奋了,他们在卡门的带领下,聚集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每天都在报刊上发表对余切的支持。

至于余切本人的选择,这无疑是令人震撼的。

“教皇”和“大妈妈”卡门女士每天都在提醒余切低调,但余切越来越不留情面。他连发数篇文章,每一篇都是在质问聂鲁达之死的真相,他甚至隔空和阿根廷的大主教方济各谈起了《圣经》。

方济各说:“诺亚是个义人,在当时的世代是个完全人。因为他的品性和道德如此完美,受到上帝的完全认可,所以他才有资格建造方舟,在大洪水来临前拯救其他人类。”

余切看到方济各的话,则说:“看来上帝也讨厌麻木的人,要想活命,至少自己要晓得造一艘大船。是人类自己救了自己。”

方济各没有计较余切的鲁莽,而是道:“虽然我很欣赏你的真诚,但这里的诺亚并不是你。”

余切则说:“我也不认为我是诺亚,诺亚已经死了,他是聂鲁达。”

这场隔空交流没再继续下去。

方济各是个追逐潮流的神父,他年轻时当过夜店保镖,喜欢探戈舞,热爱足球,还玩过摇滚。他在贫民窟传播福音的时候,经常拿时下热门的人物来举例子。

比如他常常拿阿根廷一个叫“圣洛伦索队”的足球队来举例子。

所以他其实“口嗨”过很多时下名人,但是像余切这样看到新闻后,精准找到他回复的,还是很少见的。

方济各不明白为啥余切会回复他,而余切却知道,这个目前叫“贝戈利奥”阿根廷神父,将来会成为正儿八经的教皇。方济各是他将来的尊号。

之所以余切知道他的真名,是因为前世方济各挂掉的时候,引起过很大的阵仗。

由于此人热爱足球,所以意甲比赛为了他推迟了三场,皇马、巴塞罗那等豪门也发文哀悼。

梅西、c罗等足球巨星也发文怀念他。但凡是个看过足球的,很难不知道这个活跃在足球界的跨界教皇。

方济各曾经为了“梅西应不应当被称为足球上帝”辩论得面红耳赤,因为梅西是他喜欢的球星,而上帝是他心中不可提的名讳,方济各陷入到左右互搏,cpu超频的状态……这一幕让上辈子的余球迷看得发笑!

当时电视台的主持人清楚的叫出了此人拗口的名字,“豪尔赫·马里奥·贝戈利奥”,余切记住了这个名字。

事情正在好转,巴黎也开始报道此事。

“班上的第一名”略萨在巴黎参加法新社的采访,谈到他年轻时也面临过的“封杀”经历。

“那时候是1963年,我还是个小人物,我写了一本书叫《城市与狗》,触怒了秘鲁当局政府,这本书在全国范围内被定为禁书,甚至威胁要取消我的国籍……我一边写文章骂,一边逃去了西班牙,但如今二十年过去,那已经成为我光辉履历的一部分。”

略萨来巴黎是为了推销他的新书《谁是杀人犯?》,这本书同样批判了军阀政府,但当年他饱受打压,不得不逃去欧洲,而现在他却成了国会议员,还准备参加总统选举。

“那些当年的大人物在哪里?他们要么被枪毙了,要么终生坐牢,而我还在这里,我以后也会活得很好。”

“世界是公道的,只是很多人熬不到那个时候。”

讲到这里,略萨十分感慨:“我相信那些杀不死我们的,会使得我们更加强大。余正在走上这一条道路。”

巴黎作为文学青年的圣地,曾经在六十年代汇集了大量拉美作家;如果不是出了卡门这种人物,使得文学中心短暂的转移到了巴塞罗那,巴黎将会继续维持其文学圣地的地位。

法新社记者也算是博古通今,他们随后议论到聂鲁达、略萨乃至于马尔克斯等等作家……记者忍不住道:“法国曾经到处飘扬着赤旗,我不知道我是因为聂鲁达的新闻,才开始关注他的书籍,还是因为他的书籍,才开始关注他的抱负。”

“虽然现在我的信仰有所改变,但我仍然会被他们的良心所打动。”

略萨点头道:“是的,这正是作家们所需要的。我一直相信作家要深入的介入这个世界,影响到历史,否则不可被称之为大作家!当然了,他们的文学技法首先要很高超。”

“这两者一件事情也不能少!”

“就像是你写出了《绿房子》?就像是你写出了《酒吧长谈》?”记者问。

略萨于是大笑起来。“是的,首先在文学上不能拉后腿!我说了很多小说之外的,但大家要知道,作家还是要靠小说来说话的。”

《绿房子》和《酒吧长谈》都是略萨的生涯代表作。帮助他成为“拉美文学第四大将”,今天略萨已经被公认为诺贝尔奖的候选人之一。

略萨的采访代表了当前作家的普遍观点,你既要能写小说,也要具备故事性;法新社认为这是作家能否晋级文豪的门槛:

当人们提到你这个人时,有一个世人都能想得起来的,无与伦比的故事。

曾经的大文豪们往往都有令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即便读者没有看过他们一本书,也能知道“马尔克斯之于屠杀案追查”、“鲁迅之于启民智”、“海明威是个站着写作的硬汉”、“川端康成很会写女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余现在越危险,将来对他的益处就更加大。已不只是南美当地的媒体关注这位“东方新秀”,北美和欧洲都有媒体零星报道。

余切本身构成了巨大的故事,他在那坚持的越久,关注到他的人就越多。

但在之后的报道中,法新社仍然存在担忧,他们写到一个叫“洛尔迦”的西班牙诗人,此人是聂鲁达的朋友,历史上曾因为被封杀而忧心忡忡,患上严重抑郁症,最后也的确被一枪杀死。

万一余切被干掉了呢?

啥传奇都没用了。

在《时代周刊》写到这一事件之后,远在日本的《朝日新闻》也忍不住报道发生在哥伦比亚的事情。大江健三郎执笔,在专栏上写道:

“我们认为日本人具有某种物哀的因素,这是一本成书在1001年至1008年间的书籍《源氏物语》形成的,此后无数作家受其影响,‘物哀’成了我们这个民族标志性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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